毫無懸念地在轉瞬之間相遇。
竟然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
大雨還在從天空傾瀉而下,整個天地間都充滿了一股溼氣,大雨傾盆,天地間除去了這大雨的嘩啦啦聲音之外彷彿任何聲音和光影都在漸漸地遠去,只有那一聲類似於金鐵交鳴的聲音響徹開來,就好像和諧的音律驟然出現了一絲炸音,極不融洽,但是卻非常醒目。
蕭破軍一腳點在那名武者的頭頂,身體飄然而出,手上多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把斷刀。
一隻手抓著那把武士刀的斷刃上側,蕭破軍傲立雨中,淡淡地看著眼前那名已經沒有辦法動彈身體的武者。
身穿武士服,那名武者緩緩低下頭,看了一眼手中那把斷掉的殘刀,咧開嘴,似乎想要苦笑,但是身體內急速流逝的生命力已經沒有辦法幫助他完成這個動作,但是卻牽扯到了他的傷口,武者的脖子上,一道非常非常細的傷口漸漸地顯現出來,那是一抹順著傷口流淌出來的殷紅,顏色豔麗而鬼魅,那是一個人生命的精華。
大雨沖刷而下,流淌出來的血液瞬間就被沖洗於無形,然而身體內的血液卻還在順著那道傷口流淌出來,最後,形成一道順著傷口的極細的紅線,就在蕭破軍一隻手崩斷那把陪伴了武者半生的武士刀的同時,斷刃也劃破了自己主人的喉嚨,勝負,就在這種絕對強橫的實力面前顯得蒼白和沒有懸念。
蕭破軍扔下手中的斷刃,那截還殘留著一絲絲紅色血液的斷刃掉落在滿是雨水的地面上,在雨水的沖刷下馬上恢復如新,而之前的那一絲血水,卻已經消失無形了。
武者嘴角勾起一個滿足的弧度,雙眼中的光芒迅速暗淡下去,完全沒有了之前突破極限之後揮舞出那一刀極為璀璨強橫的刀勢時候的耀眼,就好像彗星擦過大氣層的時候整個光華在一瞬間達到了鼎盛又在下一個瞬間迅速衰敗,僅僅是一刻的耀眼卻已經隕落了整個生命。
眼神暗淡,武者的手也失去了握住那把斷了一截的武士刀的力氣,那把刀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隨之而來的是緩緩跪下身,無數的雨珠拍打在武者的身上,彷彿是這些力量一聲聲地壓著武者跪下去,雙膝跪地,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的武者徹底垂下了頭,跪在閃耀著刺眼大燈的車前,由始至終,他要刺殺的目標始終沒有下車,而他這個暗殺者卻已經跪死在了車前。
蕭破軍淡淡地轉身,渾身上下溼透的他上了車之後,發動車子,繼續向目的地行去,而原地,除去那名武者以及兩名忍者的屍體和兩截斷刃之外沒有什麼東西還能夠證明之前這裡發生了一場戰鬥。
大雨依舊。
蕭聆音從來就一個明白如何控制自己原本就並不旺盛的好奇心的女人,雖然很清楚之前在車子停下來的那幾分鐘一定發生了什麼,但是蕭聆音沒有開口問,她不想知道,也不願意去知道,伸出手,輕輕地為葉無道按揉著太陽穴兩側,這個正在沉思的男人感覺到了蕭聆音的細心呵護,睜開雙眼看了蕭聆音一眼,繼而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說:“知不知道日本有一個赤龍軍?”
雖然不明白葉無道為什麼把話題牽扯到這上面,但是蕭聆音還是點點頭,說:“知道這麼一個組織,是日本極右翼黑幫組織,而背後的支持者就是日本政商軍各界中極右翼勢力。”
點點頭,葉無道淡淡地說:“赤龍軍實質上在日本黑道中佔據一個很特殊的地位,這個組織的人手並不多,但是能夠加入這個組織的,卻無一不是擁有極其兇悍能力的兇人,沒有點本事,恐怕接觸這個赤龍軍都是不可能的,更加不要說加入了,所以說這個組織的單兵作戰能力是極為強悍的,這一點上即便是山口組恐怕都不敢輕挫其鋒,如果說山口組是一個紀律嚴明,分工明確,而且擁有極為龐大架構的全能機器的話,那麼赤龍就是一把赤裸裸的殺人大刀,這個赤龍軍說是黑道組織,不如說是擁有日本軍方背景的恐怖勢力更加來的貼切。”
葉無道對赤龍軍的瞭解自然是要比蕭聆音多一些的,而望月鸞羽之前也曾經接到了這個赤龍軍對他這個從中國遠道而來的太子蠢蠢欲動,這一股極右翼的勢力分子最為鮮明的特徵就是極為仇恨中國人,在葉無道看來,這群人沒有理由不來找點麻煩的,而今天晚上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已經潛入東京的赤龍軍乾的。
而赤龍軍這個組織,也是葉無道這一次日本之行勢必要解決掉的組織!極右翼分子,葉無道向來就是見一個殺一個!
蕭聆音能夠感覺的出來葉無道對於這個組織的厭惡,小心翼翼地問:“那麼要不要收集一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