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遠大師,日本禪宗如今地位堪比西藏密宗活佛的存在,葉無道心中出現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乾瘦老頭的資料,雖然日本禪宗的地位日薄西山,可是包括三大神社在內恐怕誰不會否認這個老人在日本的實力,這一點,從葉隱知心的態度就能夠看的出來,面色毫無波瀾,葉無道輕吹一口茶水,漂浮在茶水上的茶葉輕輕散開,輕啜一口,味道香醇。
“人老了,想的事情也就多了,這一想的多了,就覺得自己當年虧下的人和事也多,在我出家之前,曾經做出過不少的混賬事情,現在出來,只是希望在自己進入棺材之前能夠償還一些。”慧遠的笑容有一種看透人世的豁達,話不多,也不矯情,卻是大大的實在話。
葉隱知心輕輕點頭,繼而不語。
慧遠又把目光放在了葉無道的身上,半晌,點頭,說:“中國遠道而來的太子,還有一位客人來了,我想你是有興趣見見這位客人的。意下如何?”
看了慧遠一眼,葉無道聳聳肩,伸出手抓住了葉隱知心的手,大言不慚地說:“我們夫妻同心,對一些歪門邪道的魔魔怪怪,自然是不懼的。”
“好一句邪門歪道的魔魔怪怪,看來我小人心度君子腹了,站在這暗處,被太子一說,卻真的感覺羞愧。”來人聲線清朗,有一股天然的祥和,使人如沐春風。
葉無道握著葉隱知心的手,低頭喝茶,面色沉靜如水。
第二百八十九章 【日本縱橫經略】9
來人面容很普通,卻渾身卻有一股如山川般龐正祥和的氣息讓人下意識地忘記了這個人的面容是如何的普通,身材修長臨風而立,衣著並不太過於出眾,卻極為考究,看的出來是出自頂級的設計師親自設計之手,最特別是一雙手,潔白如玉,似乎隱隱泛著一股如玉的光澤,很修長,極為妖異。
他笑容清淡,走到了石桌前,先是對慧遠大師雙手合十,道:“慧遠大師,我不請自來,應該不會打擾幾位雅興吧。”
“知道打擾了就趁早滾。”葉無道聳聳肩,一臉痞子樣的笑容讓慧遠錯愕,葉隱知心卻啞然而笑,這個男人似乎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改變。
饒是來人再怎麼深的城府再怎麼玲瓏的心思,在這個時候亦難免一陣和慧遠如出一轍的錯愕,不過他卻也不以為意,反倒是很有心思地看著葉無道握著葉隱知心的手,眼中光華流轉,笑道:“佛說相遇即是緣,你我能坐在這一方小小石桌兩側,豈不是大緣,我在日本,你遠在中國華夏,相距何止萬里之遙,卻能做對手,博弈這一局,豈非大緣?”
來人說笑間,面色依舊有一股風輕雲淡的笑容,對葉隱知心說:“宗主近來可好?”
除了葉無道這個特例之外,葉隱知心對於任何一個人的態度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絕對的冷淡,追求於絕對的劍道最終巔峰之後,對於任何感情的摒棄,顯然,葉無道有足夠的資本讓葉隱知心對他例外,然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並沒有得到和葉無道一樣的待遇。
葉隱知心氣質清冷如水,緩緩說:“豐臣家不是向來自詡大和民族的掌控者嗎?怎麼會有傳人出來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打交道。”
“豐臣家?”葉無道眉毛挑了挑,輕笑道:“豐臣遵?日本第一家族繼承人?”
來人面容清逸,含笑點頭,轉身,看著葉無道,輕聲說:“葉無道。中國太子。”
“你認為,我敢不敢在這裡殺你?”葉無道端起茶杯,卻感覺茶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微涼了下去,搖搖頭,茶雖香,可涼了就失去了那股味道,不喝也罷。
“你敢,而且你也的確做過,這種一勞永逸的事情,太子向來不會拒絕,至於後果,我小小一個豐臣遵算什麼,再大的風波,太子不是照樣平瀾而過?”豐臣遵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變,甚至還有些和葉無道交心而談的味道,彷彿兩人在討論的是今天的天氣很不錯,而不是他豐臣遵的小命。
“知道我敢你還來?中國有一句話,叫做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你是有所憑仗了。”葉無道依然坐著,而小石桌只有四面可坐四個人,葉無道,望月鸞羽,葉隱知心加上慧心大師正好是四個位置,豐臣遵從出現到現在一直都是站著的,按理來說五人中望月鸞羽應當站起來讓位,但是在望月鸞羽的眼中除了葉無道還真的沒有把其他的男人放在眼裡過,即便是聽到了這個男人豐臣的姓氏嘴角的不屑依然沒有絲毫變化。
豐臣遵,這個豐臣姓氏的男人,作為日本唯一的黃金家族繼承人,這個男人帶給葉無道的壓力從一開始就沒有減輕過,葉無道不會傻到認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