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馬上拒絕,一個朝代總是需要有那麼一些杞人憂天的角色出現的,但是這個角色卻出現在陳破虜的身上讓葉無道多少有些失望,他皺了皺眉頭,淡淡地說:“難道在華南幾年,把你的銳氣都磨光了?”
葉無道語氣並不重的話讓陳破虜低下頭,平靜道:“沒有,太子。”
“雖然好漢不提當年勇,可是如果現在我不說服你的話,恐怕你即便是出了這麼門心裡依舊不服的,我問你,當初太子黨盤踞南方,剛從G省發展出來的時候,對比龍幫,對比青幫,對比那麼多的黑道狂徒,實力如何?”葉無道左手收攏,一聲嘹亮的劍鳴,手上的劍被歸鞘。但是空氣中的凌厲氣息卻並沒有因此而減弱。
“相差懸殊,我們在弱。”陳破虜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麼現在呢?”葉無道把那把劍放回了原先的位置,轉身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陳破虜,眼中的陰暗氣息濃郁得幾乎要質化,他淡淡地說:“現在已經不是打打殺殺的時代了,太子黨永遠不可能真正地暴露在陽光下,如果天下都沒有了任何反對我們勢力,那麼就是卸磨殺驢,飛鳥盡,良弓藏的時候到了。”
“那太子的意思是?”陳破虜下意識地追問一句。
“敲山震虎。”葉無道嘴角微翹,“擒賊先擒王,剩下的散兵遊勇,就留下來吸引政府的注意力好了,在必要的時候,分他們一些蛋糕也是未嘗不可的,破虜,你要記住,真正的鬥爭是沒有絕對的單方面勝利的局面的,一塊大蛋糕,如果不知道分一些出去,自己反而容易被噎死,到時候損失的,可就不是這麼一星半點了,所以懂得放手,恰恰是一個合格的領導人所必須要懂得的一門藝術。”
陳破虜臉色一動,堅定地點點頭,說:“太子,我知道了。”
當陳破虜從太子的書房出來的時候,見到樓下蕭破軍正老神在在地蹺著二郎腿,而刑天則坐在一邊,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走下樓去,走到蕭破軍的面前,陳破虜在茶几上拿了一個水果,捏在手裡,淡淡地問:“聽說你手下的戰魂堂精英是全太子黨最為精銳的一支力量?”
蕭破軍抬起眼皮子看了陳破虜一眼,說:“最精銳算不上。”微微一笑,又說:“不過絕對有信心在第一時間做出最快最有效的反應。”
“之前我曾建議……”陳破虜似乎從蕭破軍的話裡面明白了些什麼,但是他卻沒有繼續和蕭破軍打啞謎,而是打算直接挑明瞭說,頓了頓,他說:“之前我曾建議太子是不是可以準備後手,但是太子似乎另有打算。”
“太子的心思也是你能猜測的?”蕭破軍撇撇嘴,隨意地說。“在之前,五百名戰魂堂的精銳就已經被佈局在廣西省內了,現在應該已經全部就位了,你想到的,太子不可能沒有想到,然而太子想到的,你卻一定想不到。”
陳破虜聞言放心地點點頭,戰魂堂的精銳,似乎怎麼都沒有懷疑的理由,但是蕭破軍的語氣卻讓他很不爽,手中用力一握,然後慢慢地把那個蘋果放在茶几上,看似沒有一絲的異常。
好奇的刑天靠近了,他發現蘋果上面竟然又無數的裂紋,伸出手輕輕一碰,那個蘋果表面的裂縫迅速擴大連成一片,然後就是蘋果汁流溢位來,再接下來,就好像變戲法一樣蘋果變成無數片散落開來。
這力量,刑天自問可以辦到,但是對力量如此精細入微的控制,刑天感覺自己還是做不到的,轉過頭,看著陳破虜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對於這樣赤裸裸的挑釁,蕭破軍眉毛一挑,懶散地看了陳破虜一眼,淡淡地說:“想打架?”
“試試?”陳破虜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脫下了外套。
同樣把外套仍在沙發上,蕭破軍晃了晃脖子,笑道:“那就出來,不過說好了,輸了可不準找太子哭鼻子。”
陳破虜是很強,他幾乎招招都是殺敵斃命的招數,同樣的,面對這位幾乎是隨著太子黨的發展而成名已久的天王戰虎,陳破虜不會傻到託大,他毫無保留地將全部的實力都發揮了出來,幾乎每一招都是不求傷敵,只求殺敵!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比試的話,恐怕會以為陳破虜有心謀殺蕭破軍。
單從武力上,陳破虜的戰力在人才濟濟怪才輩出同樣不乏天才鬼才之輩的太子黨內部依然是排的上號的,但是此時此刻,他卻遭遇到了最大的挫折。
因為他的對手,是蕭破軍!將星破軍!
陳破虜在半空中翻了兩個跟斗,雙腿踩在院子裡的一顆大樹上面,卸去那一股將他推出來的力道之後,陳破虜抹了一把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