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真的嗎?”楊寧素親眼見到一個少了一隻手臂的男人在劇痛中跪倒在地,而迎接他的並不是身邊同伴的營救,而是無數人的身體,壓的他倒在了地上,繼而人群湧動過來,把因為那個男人倒下去而出現的空白填補起來,繼而,那個男人再也沒有起來,轉過頭看著葉無道,死死地握著葉無道的手,如果不是這一雙手給她的力量和安全感,她在這種地方一秒鐘都呆不下去。
“為了生存。”葉無道淡淡地回答,牽著楊寧素的手,向前走,說:“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這些人,該死,就自然有人要送他們下地獄。”
雖然還在接近那個搏殺的圈子,雖然很害怕,但是楊寧素並沒有抗拒葉無道的牽引,跟著他,走向這個正在絞殺無數生命的圈子。
一個男人,牽著另一個女人,就這樣走進了這個被包圍起來的圈子。
在外層的太子黨成員見到了這個男人,第一時間對這個男人低下了頭,表示自己最高的敬意,而數千人的戰鬥,竟然硬生生地因為這個男人的進入而放緩了節奏,這個男人所到之處,沒有人再敢動兵戈。
南寧市的人並不認識這個男人是什麼人,只是下意識地感覺到這個牽著一個很漂亮很有氣質的女人出現在這個的“小白臉”著實有些詭異,但是奇怪歸奇怪,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也不會認為這個讓太子黨所有的人同時停下手恭敬地低下頭的男人會是普通人。
不是沒有人利慾薰心,殺紅了眼拿起刀要對這個男人甚至他身邊的女人下手,只是這樣的人在舉起手中的武器的時候已經死了,不明不白地死亡,真是站在他們身邊的同伴都搞不清楚他是怎麼死的,一股恐懼,在南寧市黑幫的人心中漫延。
人群中,還是一臉懶散的蕭破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閃了出來,繼而跟在葉無道的身後,眼神微微掃過南寧市黑幫的男群人,如同看蛆蟻。
手中提著一把砍出了豁口的長刀,刑天搖頭晃腦地站了出來,兩米的身高讓他無論在哪裡都是無比的醒目,跟在葉無道的身後,這尊一分鐘之前還殺得整個南寧市黑幫數百人心寒的巨漢此時憨厚如同一個孩子。
原本搏殺在一起的雙方如同潮水般分開,葉無道所到之處,殺伐頓止。
真正的權勢並不是表現在多少的手下和多少高的地位,卻恰恰是這種讓人發自內心的敬畏,這是一個上位者由內而外的氣勢,並非小說中的王八之氣,這種上位者的氣勢在現實之中的確存在,這也是為什麼掌控一省的大員為什麼穿著普通的衣服在人群中依舊能夠被人一眼就看出來是焦點和中心一樣,一個長年埋首在一畝三分地上的農民永遠都沒有辦法擁有這種萬眾矚目的氣勢。
雙方涇渭分明,中間站著葉無道,牽著楊寧素,身後是蕭破軍和刑天。
葉無道轉身面對著南寧市黑幫的那一群人,嘴角閃過一抹濃濃的不屑,淡淡道:“還有個誰是主事的?滾出來。”
對方一陣騷動,似乎沒有想到以一對數百還能夠這麼橫的,有幾個罵罵咧咧的男人頓時就開始躁動起來,而那幾個男人剛張開嘴罵幾句,還沒有繼續行動的時候身首就已經分家,頸血沖天而起,所有的人都驚懼起來,這些普通的黑幫自然看不清楚這幾個人是怎麼在一瞬間同時死亡的,只有葉無道,蕭破軍,刑天,三個人能夠看到妖異的血紅色紅袍一閃而逝。
經過這麼一嚇,原本士氣就極其低落的南寧市黑幫徹底偃旗息鼓,葉無道掃了對面一眼,繼而把視線放在了身邊楊寧素的一縷秀髮上,用兩根手指輕輕地掂起一縷秀髮,纏繞在之間,繼而驟然轉頭,盯著那數百噤若寒蟬的人,狹長的眸子中黑暗陰鷙一閃而過,繼而冷笑道:“全都不帶把的?不是個爺們就縮著。”
對面的人群一陣騷動,繼而一個身上帶傷的男人走了出來,一米八的身高,身材厚實如牆,這個男人站出來之後讓人瞬間就想到了小了兩號的刑天,只是和刑天最大的不同,這個男人臉上不但沒有那種敦實的憨厚,反爾是一股濃濃的殺氣,一種真正地殺過人才有的殺氣。
“我可以代表絕大多數人。”那漢子走了出來,站到了南寧市黑幫的一邊最前面,面對葉無道,說。
點點頭,葉無道放下了楊寧素的秀髮,略帶玩味地看著這個男人,輕笑道:“還真有人敢站出來的。你不怕我殺了你?殺雞儆猴?”葉無道的笑容有一種意想不到的儒雅,彷彿這個男人所在的不是血腥的戰場,而是飄溢著書香的大雅之堂,這種精緻的儒雅,讓他和周圍的環境以及這些滿身殺氣的大漢顯得涇渭分明,鶴立雞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