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異乎尋常的耐心,他帶著招牌式的微笑問,只是與眾不同的是,這笑容裡面有別人很難發現的溫暖。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刑天粗獷的臉一紅,每當那些看到那些衣著暴露的女人,他就感覺一陣不自然和害羞。
“快了,見了一個人之後,我們就走。”葉無道拍了拍刑天的肩膀,安撫下有些不安的他,而後,見到刑天乖乖地點點頭,不再說話,眯起眼睛,轉頭看著身邊的啤酒妹,淡淡地說:“幹這一行多久了?”
那個啤酒妹似乎沒有想到這個男人不是問她出不出夜,而是問這個看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不過猶豫了一會,她還是選擇小心翼翼地捧著酒,回答說:“兩個月。”
“那還是新人。”葉無道端起啤酒罐,卻發現空了,正要重新開一罐,身邊的女人卻把自己喝過的啤酒遞了過來,葉無道皺了皺眉頭,沒有接她喝過的啤酒,而是自己另外開了一罐。
同樣意識到自己魯莽的行為,女人注意到了葉無道很細微的皺眉的動作,眼中的屈辱和悲哀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嬌媚的笑容,不著痕跡地收回手,仰頭喝了一口酒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尷尬。
“認識這裡的老闆嗎?”葉無道並沒有在意身邊女人心情的變化,淡淡地問,語氣雖然平靜,但是女人卻聽得出來一股來自上位者的威嚴和冰冷,抿了抿有些麻木和冰冷的雙唇,她點點頭,說:“我們的規矩,每一個新來的小姐都會先在大姐頭的帶領下見過老闆的,雖然我不是專門做皮肉的,但是有時候也會跟客人出去過夜,還是要交給場子一些費用的,老闆也見過幾面。”
點了點頭,葉無道輕聲說:“去把你們老闆叫來,就說,太子黨來人了,他會知道怎麼做的。”
女人看了葉無道一眼,繼而點點頭,很識趣地起身,她並沒有問為什麼,或許這就是她在這個風月場所練就出來的唯一聰明之處。
見到那個女人離開,陳破虜迫不及待地把自己身邊那個讓自己渾身難受的濃妝豔抹的女人趕出去,見到女人幽怨地看著他,陳破虜頭疼地塞了一把人民幣過去,那個女人見到錢,果然馬上就把陳破虜給忘了,歡天喜地地拿著錢走開,而蕭破軍身邊的女人見狀,身體揉動得更加賣力起來。
“馬上走。”在太子沒有示意的時候,蕭破軍絕對不會主動出手,皺了皺眉頭,用一把錢打法走了她。
等到這個小小的包間只剩下他們幾人的時候,陳破虜小心地問拿著一罐酒的葉無道,“太子,這家酒吧的後臺就是那個姓陳的老頭子,而管理這裡的是他的心腹,一個叫王康的男人,既然太子想要透過這個叫王康的男人找上姓陳的,為什麼不直接找上門去?”
“找姓陳的?”葉無道啞然笑道:“我要找姓陳的話,半個小時之內他的人頭就會出現在我的面前,還幹什麼那麼大費周章?”
陳破虜輕輕地皺起眉頭,他在思索太子並沒有說出口的第二層意思,葉無道喝了一口酒,處處都在敲打點撥這個太子黨的高階智囊,目的就在於培養一個能戰能謀的大將出來,葉無道相信他不會讓他失望。
“太子是想一勞永逸地解決廣西的問題!”陳破虜眼前一亮,回答道。
葉無道笑而不語。
“這只是目的之一,太子之所以親自來到廣西,不但是要親自永遠地解決這個問題,更重要的是給太子黨一個例子,一個知道如何安全徹底地解決這些棘手的老傢伙問題的例子,否則的話,萬一真的動上了刀兵,太子黨固然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全國絕大多數地方的叛亂,但是卻不可避免地會遭遇到來自地方政府的壓力,和政府之間的衝突是太子最不願意看到的。”蕭破軍淡淡地開口說。
陳破虜聞言恍然,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繼而陷入了沉默,開始仔細地推敲這一整件事情來。
見到陳破虜苦思冥想的樣子,葉無道看了一眼蕭破軍,見到他微微點點頭,葉無道的嘴角出現一抹圓潤的笑意,仰頭喝下一口酒。
很快,小包間的門被開啟,首先進來的是那個啤酒妹,身後跟著三四個男人。
男人神色倨傲,眼中光芒閃爍不定,走進門來之後,略微帶些蠻橫地看著坐在中央明顯是幾人之首的葉無道,說:“就是你自稱太子黨的人?”
“自稱?”葉無道抬起眼看了那個男人一眼,而後冷笑道:“太子黨很牛逼嗎?還有人假冒?”
那男人似乎也沒有想到葉無道的回答這麼強硬,輕哼了一聲,而後說:“既然要見我們大哥,就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