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曾後悔,不是老爺的話,王康這一條命,當初早就給狗叼去了。”
陳楠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王康,深深地點點頭,緩緩地說:“好,好,你還記得這一點就好,知恩圖報,很好。你去吧。”陳楠坐在椅子上,疲憊地揮揮手,回應他的是一聲淡淡的關門聲。
書房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站在書房的門口,王康並沒有馬上離去,而是站在了走廊的窗戶口,看著窗外深沉如墨的夜色,點了一支菸,吸了兩口,猛然彈飛了菸頭,橘紅色的菸頭掉落在樓下不遠處,王康淡淡地說:“知恩圖報?你還記得不記得,當年你對我說過,這個社會,知恩圖報的人永遠都上不了位。”
雖然知道一些社會的陰暗面,但是楊寧素沒有想到原來在現代社會,也能夠血腥到這樣的地步。
角落,路邊,到處都是渾身是血,甚至有些血肉模糊的人的身體,他們躺在路邊一動不動,還有一些還微微呻吟的,身體還有些顫動,楊寧素不敢看這些人是不是都死了,活著的,還有幾口氣,第一次接觸到這些東西的她看著如同地獄一般的場景,滿地的血水,還有躺在路邊的那些殘值斷臂,身體嚇得幾乎僵硬,頭皮都發麻。下意識地,死死地抓住了葉無道的手臂。
抱緊了楊寧素,葉無道知道對於第一次接觸這樣的場景,特別還是一個女人的楊寧素來說會有多麼大的衝擊,看著眼前幾乎變得麻木一的一幕幕,血腥?早就習慣了這玩意的葉無道早就變得麻木不堪,冷笑道:“這就是我們生存的活生生的社會,感覺很驚訝嗎?不用驚訝,這還只是黑道的火併,如果你見到了戰場,那才是真正的殘酷,一些僱傭兵的戰場上,在那個地方,人命,一錢不值。”
楊寧素再怎麼優秀,但是她終究是一個女人,從小就沒有接觸過太多的險惡的她幾乎一直都生活在父親和家人的保護中。毫無疑問的,楊家,楊望真最為疼愛的女兒就是楊寧素,這一點從她這麼大了依然能夠自由選擇婚姻,而不是如同楊凝冰一樣出嫁就能夠看的出來,而追求楊寧素的男人大多都清楚這個女人背後通天的背景,沒有人會傻到對這樣的女人動粗的,虎將楊望真以及楊家那在整個中國都首屈一指的家族勢力不談,想要動武,一個姐夫葉河圖恐怕就足夠讓太多太多的有壞心思得人徹底閉嘴。
看著眼前地獄修羅般的一幕,楊寧素轉頭,望著葉無道的臉龐,害怕忽然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悲傷,徹骨的悲傷。
“無道,對不起。”楊寧素伸出顫抖的手,輕輕地撫摸在葉無道的臉上,聲音略微哽咽。
停下腳步,月白的布鞋不沾染一絲毫的血跡,略微憂傷的葉無道看著楊寧素悲傷的臉,深深吸一口氣,搖搖頭,說:“不要對不起,也不要歉疚,這一切,都是無道必須要走的路。”
“可是無道受苦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我甚至還會埋怨無道為什麼那麼久都不來見我,我第一次感覺自己是那麼的無知。”楊寧素搖搖頭,泣聲道。
按著楊寧素放在自己臉上的上,葉無道用手擦乾楊寧素的淚痕,輕輕說:“無道只是做一個男人該為他的女人做的事情。”
第二百七十一章
鷹擊長空,太子黨戰魂堂用五百人,悍然挑翻了整個廣西省黑道。用這一句來形容這一場大戰,絲毫不為過。
生活在這個看似太平的社會下,普通老百姓大多不會相信在電影和小說之外的現實會發生數百甚至上千人的血拼,在各方的刻意隱瞞下,不知道還有多少人以為這真的是一個太平盛世。
上千人集中在西區最深的一處廢棄工地,這個工地不小,廢棄了有些年頭,但是卻足夠大,傳說之前原本是南寧市政府打算在這一塊建立一個大型的遊樂場,只是後來因為投標公司的老闆攜款跑了,整個工程就這麼癱瘓了下來,不但成為了那一屆南寧市政府最大的詬病和豆腐渣工程,也成為了整個南寧市到現在都難以解決的大問題,倒是現在,這個廢棄的大工地成為了一個天然的血獄搏殺場,在這裡,人和人之間,眼中在也沒有了其他的感情,唯一的信念只有一個字,殺!
陸續從各處集合過來匯聚在一起的五百人的戰魂堂精英齊聚,這五百訓練有素的戰鬥成員將整個工地中間那現在只剩下了五百人不到的南寧市黑幫人員給圍攏了起來,雖然人數只是勢均力敵,而且太子黨這一邊因為長時間的連續戰鬥已經非常疲憊,戰力也大幅度的下降,但是卻優勝在單體和整體的素質絕對高超,這五百人組成的一道薄薄的包圍圈竟然把南寧市黑幫所有的人都包圍了起來,任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