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愣愣地看著葉無道離去的背影,忽然嘆了一口氣,神情失落,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惆悵,只是感覺,這樣的男人恐怕以後再也遇不到了吧。
葉無道走到了機場的門口,而門口,站著一個女人,風姿卓越的女人,只要站在那裡,這個氣質超然的女人就和周圍來來的人涇渭分明,很多人憑空都很難想像真正的極品女人是什麼樣的,一萬個人有一萬種不同的審美觀念,然而卻沒有人會質疑張愛玲不是一個絕美的女人,就如同現在,站在萬人之中,一眼望去,剎那的芳華已然印在心中,這樣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極品女人。
而一直安靜地站在機場門口的女人,早早就把目光放在了葉無道的身上,人群中,她幾乎一眼就能夠認出從來就不屑於趨大眾的他,如此卓爾不群的男人,才有資格讓她留戀。
原本激動的心情,和在見面之前想好的千言萬語到現在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她想要笑,但是卻感覺眼睛酸澀,她知道,自己不能哭,自己是她的小姨,如果哭了,會被他笑話的,她只是這樣站著,一如她的姿態,守候,默默無言的守候,靜靜地看著葉無道出現,靜靜地看著葉無道走來,靜靜地看著葉無道站在自己的面前。
兩人相對無言,凝噎。
緩緩走到了女人的面前,這個只為他動容的女人,捧起了她的臉,葉無道輕聲說:“小姨,你來了。”
女人同樣伸出手,捧著葉無道的臉,重重地點點頭,感受著他手心傳遞到臉頰上的溫暖,同樣將自己的溫暖透過手心傳遞給他,說:“小姨想念無道了,所以就來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這個社會太會說愛,男女老少似乎都習慣於用一種無病呻吟的方式來宣洩自己所謂的愁苦,只是在這個越發的浮躁和膚淺的社會,有幾個人懂得真正的愛?誰還有拍遍欄杆,欲說還休的姿態?似乎用一片日誌或許一張仰視四十五度角的照片就能夠說明自己的悲傷,但若真的愛的太深,又怎麼能夠輕易表達的出來?能表達出來的,都不是愛。
葉無道拉著楊寧素的手,走在黑暗籠罩下微涼的機場大道邊,感受著夜色迷濛的蒼茫大地,越發地感受到身邊溫暖的可貴和來之不易。
同樣沒有打破這種可貴沉默的打算,楊寧素安靜地任由葉無道牽著她的手,兩人在周圍輝煌的路燈照射下徐徐前行,夜風帶著微涼的溼氣撲面而來,葉無道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地批在楊寧素的身上,楊寧素啟唇一笑,兩隻手抓住了那件還帶著葉無道體溫的外套,輕輕說:“無道。”
“恩?”葉無道應了一聲,順勢半抱著楊寧素,緩緩朝前走。
“真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楊寧素輕輕地嘆息一聲,靠在葉無道的懷裡,低聲呢喃:“雖然會冷,但是無道會把自己的衣服給我,雖然會累,但是無道一定會揹著我走,雖然路很長很長,但是有無道陪在身邊,就算是前面永遠沒有盡頭,可幸福一直都在延續。無道,你說我是不是很沒有出息?”
“這是我聽過最偉大的願望。”葉無道抬起頭,天空沒有一點星光,月亮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唯一的光亮就來自於周圍昏黃的路燈,他開口,說:“傳說牛郎和織女一年才能夠見一面,七夕之夜,這就是等待三百六十四天之後換取來的最為幸福的一刻,縱然之前的三百六十四天都會忍受思念的煎熬,但是誰說牛郎和織女不幸福?正是因為這種幸福來得可貴才變得偉大,現在的婚姻,還有幾人真正地懂得,這見一面的難能可貴?”
“幸福來的可貴才變得偉大。”楊寧素細細地咀嚼著這句話,繼而輕輕出了一口氣,廣西的氣溫並不低,但是在這夜裡,卻依然有一股子的寒意,縮了縮躲在葉無道懷裡的身體,楊寧素輕輕說:“情人之間正是因為不懂得這見一面的難能可貴,才因為時間久了而變得厭煩,再美的容顏,當初相見之時再英俊的臉龐,見得多了依舊變得面目可憎,並非身邊的愛人變化了,而是那份虛浮的愛情已經變質,佛家說七情六慾俱是紅塵孽障,唯有佛心才最為難能可貴,才是真的,其實,若沒有了七情六慾的存在,佛心與否也就無所謂了,因為沒有感情,渡與不渡,那是沒有區別的。”
“其實今天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呢。”葉無道忽然轉移的話題,站住身體,沒有繼續向前走,把楊寧素的身體抱在懷裡,讓她面對自己。
靠在葉無道的懷裡,幾乎被這份溫暖和幸福浸泡得忘乎所以的楊寧素輕輕掙開雙眸,略微有一些驚喜,原本她以為她不說,他不會知道的,但是即便是抱著這個“最壞”的念頭,可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