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痛苦,這一輩子是沒有辦法離開病床了。”清川袖不敢把那種骯髒的場景在夫人的面前描繪出來,只能儘可能簡略地說。
清淺紀香點點頭,緩緩道:“那麼水夕幕華呢?”
“失敗了。”清川袖緩緩搖頭,並沒有意識到他所作的動作隔著一扇門的清淺紀香是看不到的。
“不過應該是無意的,原本我打算讓她去葉無道的身邊,徹底地挑翻他們和白鳥家族之間的關係,但是水夕幕華卻拒絕了,她現在去了醫院,正在手術室門口,想必她打算犧牲自己。”清川袖微微皺眉,似乎在考慮這件原本十分有把握的事情為什麼會演變得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這是理所當然的。”清淺紀香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手中的棋譜上,旋即看一眼棋盤上每一子落下之後的變化,饒有興趣道:“中國有一句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你現在就是這樣。水夕幕華想的並沒有你這麼多,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驟然得到了自由之後隨即而來的大半不是快樂和自由,而是一種失去了籠子阻隔的天地之後自然而然產生的恐慌,跳蚤理論大致如此,習慣了一個高度之後給她原本屬於她的空間和自由,她也不會習慣,更況且,水夕幕華很清楚,她一旦飛離天空那麼迎接而來的就是原本的主人無情的獵槍。她現在的選擇,無疑是沒有選擇的選擇。不過值得稱道的是這個女人明知這樣的情況下還是沒有貪生怕死去找葉無道,這到真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一個女人一旦放棄了原本唾手可得的保護,大致就是兩種心態,第一種是不想牽連對方,第二種就是心如死灰。”
“她應該是後者多一些,但前者也未必沒有。”清川袖小心地說道。
放下棋譜,清淺紀香凝視著自己面前的棋盤,淡淡道:“你去吧,把這件事情的風波儘可能地壓到最小,雖然葉無道只有在日本樹敵越多才符合我們的利益,但是要把握好一個度,若是這件事情我們不盡心盡力地去做,那會激怒這位脾氣並不怎麼好的太子了。”
“是的,夫人。”清川袖恭敬地答應了一聲,卻沒有馬上離去,似乎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情。”清淺紀香凝視著棋盤的雙眸略微閃過一絲不滿,眉頭也悄然皺了皺,不過手上的白子還是落了下去,也不知道是因為棋盤上的變化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而不滿還是因為清川袖的欲言又止不滿。
“我之前在葉無道的身邊見到少爺了,葉無道和他之間似乎是一種尊卑關係,少爺對他極其恭敬。”清川袖輕聲道。
“知道了。”清淺紀香的平淡反應有些出乎清川袖的意料之外,繼而咬咬嘴唇,清川袖轉身離去。
等到清川袖的腳步聲漸漸停歇下來之後,清淺紀香輕輕嘆了一口氣,手上的一枚黑子沒有落下,而是投入了棋盒中,淡淡道:“本就不該是我下的棋,強求也是無用功。逆天之舉大多隻能落個慘敗的下場,天若能逆,古往今來多少傷春悲秋也不必落得如此地步。”
抱著孔雀回去的葉無道一路上都在閉目沉思,而孔雀則乖乖地以一副受傷的姿態趴在葉無道懷裡,動也不動。
履行一個皇所必須要做的事情,挑戰上一代的王。這句話的確給葉無道帶來了不小的衝擊,看來亞特蘭蒂斯那個神秘的種族除去紫色輪迴這一支讓人聞風喪膽的部隊之外還有一些超級妖怪沒有出世。之前一天孔雀還是好好的今天就已經受傷,那麼這一次挑戰必然是發生在昨天晚上自己不在的時候,也就是說這個老妖怪現在就在日本。
睜開雙眼,葉無道眯起眼睛看著天空,欲除自己而後快的三大神社,似敵非友的安倍晴海,還有那個躲在暗處不明其意的亞特蘭蒂斯的老妖怪,在自己身邊是友非敵的貪狼,巴不得自己和整個日本開戰好藉助自己的力量剷除整個日本上層社會的清淺紀香姐妹,同樣對日本有著難以言喻痛恨的提義明,以及豐臣家族,田中家族,皇族,日本這一盤棋真的是想不精彩都難。
回到酒店,貪狼赫然穿著葉無道的睡衣坐在沙發上按電視,見到葉無道回來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笑容玩味。
蕭聆音坐在離貪狼最遠的一個位置上,氣鼓鼓的,她搞不清楚為什麼來找葉無道的人就那麼多,而且都是那種讓人很無力的女人,之前的司徒尚軒在她心中留下的陰影還沒有完全散去,現在又來了一個鬼魅如妖的女人。最過分的是這個女人竟然穿著葉無道的睡衣,這一點讓蕭聆音很不滿。
揉了揉鼻樑,葉無道先是抱著孔雀回房間休息,幫她蓋好了被子之後,輕輕關上房門,葉無道坐到蕭聆音的身邊,笑道:“好酸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