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出訪,你有什麼看法嗎?我們也好交流一下意見。”燕清舞輕輕移開了話題,喝了一口咖啡,笑容恬淡。
“對內還是對外?”蘇惜水微笑著問,目前為止,和燕清舞的交流一隻都很讓她滿意,即便是撇開私人的因素不談,在工作上,能夠和這位燕家的掌上明珠出好關係,也只是有利無害。中國的社會就是講究一個人際圈子,人脈力量的厚實程度幾乎就說明了你手上有多少可以打的牌,政治更是如此,所以任何一名從政者有了一定的資歷之後就必須面對一個站隊的問題,因為沒有人可以在政界中脫離其他人獨自存在,那樣只會成為眾矢之的。
“對內。”燕清舞注意到蘇惜水的咖啡沒有加糖,她原本不太喜歡喝咖啡,後來跟葉無道時間久了也就慢慢地習慣這種飲料,興許是受葉無道的影響,她喝咖啡也不加糖,而蘇惜水無意間露出來的這個習慣顯然讓她倍感親切。
“對黨政軍三界被寄予厚望的新人一次考察,然而這一次帶團的總理就是主審官。想必這一路的表現就註定了我們能爬多高走多遠。”蘇惜水語氣輕柔,此時咖啡廳內人不多,三三兩兩,而兩人交談的聲音也很輕,只限於兩人之間而已,否則被人聽去了恐怕要嚇死一地人。
總理,中國總經理很多,但是總理,卻只有一個。
中國官場門門道道的潛規則很多,有些被人熟知,然而有些則是知內情的人才心知肚明,比如對於國家領導人的選擇上,大多都是隔代指定,比如現在的胡,就是當年鄧在世的時候指定下來的,然而內定的接班人習,則是已經退下來的江指定接班,因此蘇惜水所說的話的確在理,三人能夠爬多高走多遠,這一次考察能有多少分的確至關重要。
一個國家領導人的培養絕對不是幾年或者十幾年能夠成功的,其中的考察和培養無一不是經過數十年的打磨之後才大成,因此隔代指定不但能夠算作是牽制下一代接班人不讓黨內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二來也是穩定人心,國家後繼有人,這和帝王家立太子穩天下人心的道理一樣,國家大統後繼有人才讓人心安,最重要的是有了隔代的這幾十年考察時間,即便是接班人出了什麼意外國家也能夠及時地做出調整。
“普通人大多都在想著怎麼上位,然而我們這些人雖然說起來有些無病呻吟的故作惆悵,但是卻的確還有些羨慕普通人的生活,實質上我在上學的時候以為我這一輩子也許就是這樣看似錦繡實際上卻是漫無目的地過去了,從政,那曾幾何時是我最為厭惡的事情,後來遇到了他,興許這個傢伙總是有著改變人心的魅力,雖然不至於像小說中說的人生找到了意義那麼搞笑和誇張,但總也算是有了一個目標,從政,卻是達到這個目標的唯一途徑。”燕清舞喝了一口咖啡,細細地感受著味蕾傳遞過來的對神經的刺激,輕嘆。
蘇惜水靜靜地傾聽,沒有說話,臉上的笑容淺淺,這個女人說的,何嘗不是她所想的。
“都說女人對自己的情敵大致不會有什麼好感,即便是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大度點的最多眼不見心不煩,然而像我們這樣面對面坐著喝咖啡的,恐怕也著實不多。”燕清舞忽然帶點玩笑地看著蘇惜水,笑道。
蘇惜水端咖啡的動作凝滯了一下,繼而啞然失笑,道:“情敵?或許是吧。原本我無論如何都不敢想象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是什麼樣的場景,但是在他有了那個讓我連嫉妒都不忍去嫉妒的女人之後,我才發現,實質上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並不是自己之前一味的所想的那樣。”
“你是說慕容雪痕嗎?”燕清舞想象不到,讓這個在自己面前依舊光芒璀璨的女人連嫉妒都嫉妒不起來的女人除去世界上唯一的一個慕容雪痕還會是誰。就在她還在為他努力地從政的時候,那個女人早就為他征服了六十億人類的精神信仰。
點點頭,蘇惜水輕嘆一聲:“若不是他,若不是她,我蘇惜水不會如此死心塌地。”
聽了蘇惜水的話,燕清舞轉過頭看著很寬大的窗戶外面的行人,外頭的陽光懶洋洋地傾瀉下來,咖啡廳內很乾淨,明亮而乾淨,和外面烏煙瘴氣的世界儼然涇渭分明,看著外面行人臉上麻木不堪的表情,或說笑,或趕路,或環目四顧,但在燕清舞看來卻都有一種被生活壓的喘不過氣來的疲憊和傴僂,微微閉上眼睛,燕清舞的手指觸控到了微熱的咖啡杯沿,輕輕地說:“我燕清舞即便是和別人分享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也絕對不要一個一生平庸的普通人。”
這一點,燕清舞和吳暖月竟然驚人的想象。
不過想必,沒有這樣的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