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被暴怒的青年竟然沒有絲毫脾氣,不錯,他便是拓本道哉,葉無道在拓本家植入的一枚定時炸彈。
拓本道哉深深地點點頭,對趙寶鯤和陳烽火說:“今天的事情我自然會給兩位一個完美的交代。”說完,拓本道哉走到女人面前,而此時,見到拓本道哉進來的四個槍手對視一眼,都收起了自己的槍。
“我……”女人彷彿要說話,但拓本道哉反手一個巴掌甩在了她完好的另一半臉上,拓本道哉不給女人說話的機會,面色難看無比地冷喝道:“拖出去砍碎了餵狗!還有那個死了兒子的老頭子,告訴他,拓本家明天就去給他們全家收屍!”
吩咐完之後,青年走到趙寶鯤面前,顯然,雖然不認識趙寶鯤但之前從陳烽火的話中認識到這個男人分量的拓本道哉知道眼前這男人才是需要安撫的重點,深深地鞠躬,拓本道哉真心實意道:“如果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清吩咐,我一定竭盡所能。”
第四百七十五章 若是朝朝暮暮兩相思
泰晤士河,一條養育出曾經的日不落帝國這樣國家最璀璨文化的河流以其靜態之美享譽全球。
約翰伯恩斯曾經說過,泰晤士河是世界上最美的河流,因為它是一部流動的歷史。
是否是世界最美暫且另當別論,它稱之為一部流動的歷史的確絲毫不為過。
葉無道身後跟著閒不住的丫頭以及有丫頭在必有其存在的小兔子,能夠走在他身邊的自然是獨孤皇琊,這位英國伯爵。
一行人走在倫敦塔橋,腳下便是靜靜流過的泰晤士河,走到一半的倫敦塔下,葉無道便不再走,只是站在橋邊向遠處眺望。
“有人說泰晤士河恐怕是世界上最富有的河流了,因為僅僅在倫敦沿岸,擁有數百年曆史的悠久建築便穿越了歷史矗立在河岸之旁,如有象徵勝利意義的納爾遜海軍統帥雕像、葬有眾多偉人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具有文藝復興風格的聖保羅大教堂、曾經見證過英國曆史上黑暗時期的倫敦塔、橋面可以起降的倫敦塔橋,幾乎囊括了整個英國發展史的泰晤士河在很大程度上便是親眼見證了世界資本主義的萌芽和興起,皇琊,你說呢?”葉無道站在倫敦塔下,橋面之上面對一陣涼風從泰晤士河上吹來,喧囂的倫敦在此時如同一個調皮的孩子第一次學會了安靜和憂傷。
“因為死去的人而榮耀,原本就是對活著的人一種最直接的嘲諷。因為刻上了歷史的名字而導致這些塵埃建築蒙受世人尊敬,這就是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愚昧的人那麼多的原因,在我看來,與其瞻仰前人光輝還不如努力創造屬於自己的榮光。既然生於無名,那死得便要轟烈。”獨孤皇琊的回答向來有著他自己的風格,正如他的行事風格一樣,向來不拘一格,不屑於與這個世界為伍。
“The gr walks with the Small without fear。The Middling keeps all of。”葉無道用一句英語回答了獨孤皇琊的話。
偉大坦然地與卑微同行,平凡卻並不與他為伍。這一句出自於泰戈爾《飛鳥集》膾炙人口的經典名言讓獨孤皇琊皺起了眉頭,略有所思。
“三年之前,我們的思想如出一轍,但經歷的多了隨之想的也就多了,在這個社會最底層將近三年的掙扎讓我接觸到了一個從前的我從未接觸過的世界同時也讓我明白,這個世界原本就無所謂偉大與卑微,在絕大多數的平凡中你是超脫於人還是泯然眾矣關鍵在於你知不知道你是誰。”葉無道第一次主動揭開那三年的一絲面紗,雖然獨孤皇琊對那神秘的三年很有興趣,不過他更加驚訝的是,難道就是這如同葉無道所說的在社會最底層掙扎的三年讓這位太子徹底蛻變?蛻變得如此驚人。
蠶蛹破繭而出尚且化身為絢爛蝴蝶,更何況原本就驚為天人的葉無道?
原本精神頭向來旺盛到讓人難以理解的丫頭此時也安安靜靜地趴在葉無道身邊的欄杆上,側著腦袋,微微眯起來,享受著對面吹來的涼風帶來的刺激,丫頭如同貓兒般懶懶道:“好舒服哦。”
葉無道亞然而笑,眸子中滿是發自內心的溫馨,揉了揉丫頭的頭,將她的一頭秀髮揉散揉亂,輕聲道:“每個人的本性便是崇尚於自然,這種本性從遠古時代的猿人時期就已經紮根在我們的基因裡,而這也是為什麼掙扎於鋼鐵森林的我們很多時候都願意花上一筆不菲的開銷用於去那些山山水水裡遊玩的原因,當真正的自然如同天外來客般忽然矗立在我們眼前之時,發自於內心的感動和崇敬足以讓任何一個人成為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