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哨很簡單,甚至於連基本的染色都沒有,保持基本的原木顏色,古樸的竹哨只是在頂端有一個猩紅的圓點。
望月鸞羽把竹哨放入口中,將肺中的空氣用力吹進了哨中,尖銳而刺耳的聲音從哨子中散發出來,響徹全場。
漆黑的夜幕之下這樣一聲尖銳到幾乎淒厲的哨聲顯得詭異十足,讓人不寒而慄。
原本就拼死反抗的望月劍刃部隊在聽到這一聲尖銳的哨聲之後眼神漸漸發生了變化,從原先的冰冷和麻木漸漸地轉變開來,就如同清水中點開了一點漆黑墨汁,瘋狂而嗜血的氣息從每一個望月劍刃部隊成員的瞳孔最深處散發出來,繼而所有人都發現了,望月劍刃部隊計程車氣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果說之前這些人還能夠稱之為不要命的人,那麼現在,他們就是一群野獸!一群完全為了拼命而拼命的野獸!
這種類似於深度催眠的哨聲短促地連續響起幾聲之後所有的望月劍刃都完成了轉變,而他們所製造出來的壓力呈幾何倍數上翻!
打架可以兇狠,但是不能不要命,之所以兇狠就是希望透過這種人為製造出來的氣勢徹底壓倒對方從而變相地保護自己,因此,打架越是兇狠的實質上越是珍惜自己的生命。
再兇狠的人都會懼怕瘋子,因為瘋子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你永遠都不知道一個瘋子會不會忽然發作把你當成奪妻仇人一樣拼命,但是再瘋的人他的痛覺神經還在,他的感官功能還在,那麼他就有被擊到的可能,當有一種人幾乎摒棄了這種感官神經之後,和這種人拼命,那會是怎麼樣一副讓人無力的場景?特別是這種人還數十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其爆發出來的力量幾乎能夠讓任何人聞風喪膽。
而此時的望月劍刃,就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
在望月鸞羽拿出竹哨的同時飛歌就已經注意到了她的動作,然而那短促的哨聲響起之後飛歌更是意識到了這種哨聲所帶來的不妙,但她並沒有驚慌甚至於沒有去阻止望月鸞羽的意思,實質上在伊勢神宮被燒燬之後在對始作俑者葉無道恨之入骨的同時飛歌同樣對在幕後推波助瀾的三大神社沒有任何好感可言,雖然不至於倒戈相向但在這種時候能夠消耗一些三大神社的力量又是何樂而不為?
在等到整個過程結束之後,飛歌的笑容詭異,微微抬起手,同時,四名實力強大的男人在見到她的動作之後同時發動,迅捷如豹,動作協調,若非數十年默契的培養絕對做不到這樣的地步。
面對四個實力幾乎和自己相當的對手,望月鸞羽握緊紅雪左文字,她的眸子中所有的感情褪去,只剩一下一種,冰山般的冰冷!這種冷芒幾乎驅散了披在她身上的冰涼的月光!
望月鸞羽沒有奢求有人會忽然出現搭救她,從小她接受的訓練就是學會如何在逆境甚至於絕境中生存,在必要的時候生存甚至要被放在第二位,第一的是如何完成任務。
從小就接受這樣的訓練成長,望月鸞羽此時心智之恐怖可見一斑。
懼怕?這種玩意在她五歲第一次拿起木劍的時候就已經被徹底拋棄。
從殺掉第一個人開始,她的父親就告訴她任何一名忍者都必須要有殺掉敵人或者被敵人殺掉的覺悟。
於是死亡就成了望月鸞羽理所當然順其自然地接受的東西。
死亡是什麼?不嘗試一下,又怎麼知道?只是希望,下輩子輪迴之後能夠離那個男人近一點,再近一點點。
望月鸞羽的身體周圍爆發出一陣璀璨的刀光,四名和她實力相當的對手圍攻在一瞬間就讓她的壓力暴增,沒有任何保留,沒有任何計謀,此時此刻的對決只有拼盡全力方有一線生機。
紅雪左文字,短刀,略微一點弧度,裝飾華麗,殺人利器。
而此時,這把名譽日本的紅雪左文字卻微微顫抖,望月鸞羽虎口滲出一絲殷虹的鮮血,在剛才連續不斷的撞擊聲中,雖然她成功地借用手中利器將對方的武器折損大半但她所付出的代價也是顯而易見的,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了,單體實力原本就在伯仲之間的他們望月鸞羽對上其中任何一名興許可以憑藉手中紅雪左文字佔據絕對上風,能夠在面對兩人時保持短時間內不敗,但面對四個人,幾乎在一線之間的接觸之後望月鸞羽就意識到了自己絕對不是對手。
在第一次交鋒之後雙方都沒有多餘的廢話,五條身影轉瞬就重新戰在了一起,而其中兩人因為武器繃斷而採用了拳掌的攻擊方式。
罡風獵獵,望月鸞羽甚至能夠嗅到對方一招一式之間洩漏出來的強大殺氣,這種人,在日本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