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青絲順劈而下,黑色和紅色形成了最強烈的視覺衝擊。
從玲瓏的身段上,看的出來,這是一個女人,身穿大紅袍的女人,手持妖刀,這便是日本人眼中的八歧大蛇,那是硬生生地殺懼了整個日本所有男人的女殺神!
龍玥。
三個男人同時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凝神頂著站在屋頂之上的龍玥,他們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面對強敵,任何擁有一個強者自覺的人都應該熱血沸騰。
龍玥淡淡地掃視了地上的三人一眼,手中村正反轉,唇線微微滑動,原本遮擋住面容的溼漉漉長髮被一陣風吹得飄散起來,龍玥清秀絕倫的臉蛋暴露在三個男人的眼前。
龍玥的美麗和年輕讓這三個將女人視為必要的時候發洩的工具以及擊殺目標的殺手有些驚訝。其中以那名年輕人尤為其甚,一向認為自己已經足夠俯視同齡人的他見到比他更加年輕的龍玥之後殺意暴升。
雖然彼此都不曾認識,但似乎都沒有多數說什麼的意思,三人足見同時輕點地面,身體在大雨中急速前進,目標就是別墅。
龍玥依舊站在別墅屋頂之上,冰冷地注視著下方的三人,手中妖刀輕輕旋轉,刀鋒向上,身體猛然發動。
一道詭異的紅色劃破長空,在灰濛濛的天地之間留下驚鴻一瞥。
“鏘!”雙方的短兵相接快得出乎意料,龍玥就如同一個紅色幽靈,身體以極其詭異刁鑽的角度刺入三人的包抄之中,雙方一觸即離。
年輕男人用的是一把形狀奇特的短刃,短刃精悍而極細,長不過普通人手肘長度,喑啞無光。
中年男人手中拿的是一片類似匕首的無柄刀鋒,兩根手指夾著那邊刀鋒放在唇邊,輕輕舔掉手指上因為之間的撞擊震動而將自己劃出來的傷口血跡。
矮子依舊將自己隱藏在披風之中,站得遠遠的他身體在雨下竟然微微顫抖。
顯然,在之前的碰撞中矮子受到了最大的傷害。
龍玥手持村正,妖刀光華流轉微微震鳴不止,神情肅穆一片冰冷,淡漠的眼神看向三人和看屍體沒有什麼不同。
沒有絲毫間歇第二次攻勢就已經發動,這一次,是龍玥先動。
如果有忍者在場,他們就會用悲哀的眼神看著這三個人,整個日本的忍者都知道,八歧大蛇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歃血。
“乾杯!”葉無道端起盛滿果汁的杯子和納蘭紅豆乾了一杯,看著這個妮子興奮的勁頭葉無道的笑容也格外柔和。
桌子上的菜實質上並不多,也就五六個菜,但每一道菜卻都十分精緻,其中有幾道極有講究的菜甚至是納蘭紅豆的母親專門託人從國內託運材料到倫敦來然後之前好幾天就還是準備製作,其中花費的功夫自然不足為外人道。
中間擺放著一個大大的蛋糕,蛋糕還沒有揭開拆封。
納蘭紅豆先剝了一隻水晶蝦給葉無道,然後又剝了一隻放到媽媽的碗裡,納蘭紅豆的母親笑道:“果然是女兒向外,現在還沒有嫁出去呢,竟然先把媽媽給忘了。”
“媽!你說什麼呢!”雖然兩人的關係早就明朗化,但納蘭紅豆的臉皮還沒有厚到對這樣的玩笑不聞不問的地步。
“好好好,今天你是壽星,什麼都聽你的。”納蘭紅豆的母親摸了摸納蘭紅豆的腦袋,笑容有點感傷,看著坐在旁邊的葉無道,無論如何,即便是女婿再優秀,任何一個母親將自己女兒的手親手交到另一個男人的手中時心情終究是複雜的。
這個生日過的並不算華麗,甚至於房間內的裝飾都是很簡單地點到即止,被暖色調緊緊地包圍的房間總是在一些細節的地方透露出主人的靈性,坐在客廳中央,三人之間的話語也不算太多,但卻很溫馨。
納蘭紅豆偷偷地用眼角看著葉無道還有旁邊的媽媽,她執意要在桌子上多擺放一副碗筷,雖然誰都沒有問,但大家都知道那是納蘭紅豆為爸爸所準備的,即便是有些遺憾,但這個生日卻依舊是她有記憶以來過的最溫馨的一個生日,而今天也註定她銘記一生的。
“我們開蛋糕吧!”飯過三旬,納蘭紅豆就忍不住躍躍欲試。
葉無道親自把蛋糕拆封然後由納蘭紅豆的母親將拉住一根一根插在蛋糕上,點燃。
“紅豆來許願。”納蘭紅豆的母親拉過女兒,站在女兒的身邊對她輕聲道。
納蘭紅豆雙手合十,她剛剛要閉上眼睛,但葉無道的眉頭卻是微微皺起。
“我去一下洗手間。”葉無道站起身來,充滿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