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到了以假亂真的境界。
“國家神社不會繞了你的。”梅津受眼神陰鷙,怒而不洩。今天實在不是招惹太多敵人的時候,雖然安培晴海在什麼時候都是一個不該去招惹的敵人,但此時此刻安培晴海詭譎的立場的確惹惱了這位日本神道流舉足輕重的精神領袖。
“如果所有的人都死了,那麼也不會有人知道我今晚做了什麼。”安培晴海幽幽道,右手握拳,手中的雪魄月牙化成無數星光點點消散在空氣中,如夢如幻。
梅津受斗篷擺動,極其輕微的踏腳聲詭異地沉悶而清晰,然後乾瘦的梅津受整個人騰空而起,極速上竄,飛到了月圓。
人類再強大,這也不是奇幻世界,沒有人會飛,傳說中的飛簷走壁或者輕功會存在,但並不意味著人類能夠飛,叫梅津受的老人也一樣。
葉無道出現在他前一秒的位置,嘆息道可惜了,腳下,梅津受站過的位置,分明清晰地留下兩個腳印,這屋頂是玻璃瓦,好看卻易碎,葉無道足尖輕點,那兩個腳印下的琉璃瓦竟然化作了搌粉,片片消散。
“晚輩,你的膽子很大。”梅津受嘎嘎怪笑,落在屋頂上,那是之前葉無道的位置。
“老頭,你的膽子很小。”葉無道冷笑,身體詭異地消失。
梅津受不動,氣機沉凝渾厚如大海,滴水不漏。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鐘鼓饌玉何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一股沛然的劍意壓迫全場,除去葉無道之外幾乎所有人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抬頭去看,這氣勢來得太猛烈也太強大,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忽然之間從頭頂壓迫下來,伴隨著浩渺的朗誦聲,一襲青衣仗劍的男子優雅無比地從遠處騰空飄來,雙足輕輕點在屋簷之上,最高處,也是最邊緣處。
是他,在場的,明中的,暗處的,沒有人會忘記這個男人這身裝扮這張臉那柄劍,青龍,蕭易辰。
“樂子大了。”安培晴海搖頭嘆息,也不知是悲是喜,中國出了兩個男人讓他們這整整一代人都失去了因有的光輝,為了一個女人而甘心平凡一輩子的葉姓男人是最毫無爭議的一個,而青龍蕭易辰,算是第二個,安培晴海不是認輸,而是站在一個同等的層次上他必須承認青龍強大,很強大,非常強大,有這樣強大的一個對手,似乎是幸事,但也是大不幸。
第七百零七章 傾城一劍
葉無道眯起眼睛,吟著將進酒出現的青龍不可謂不牛逼,只是青龍的忽然出現並不在他的計劃裡,這一幕讓他感覺有些突兀,但不至於亂了方針,望著飄然如仙的青龍,葉無道內心只剩下平靜,沒有了年幼的高山仰止,也沒有了三年前的沸騰戰意,只剩下了平靜,君子之交淡如水,亦師亦友亦敵,這關係,誰也說不清楚。
青龍一眼掃過了全場,在葉無道身上停留許久,最後才慢騰騰移到梅津守身上,對著月光,冷傲道,“梅津守,一別二十年,無恙否?”
“十年前華夏第一人,十年後第一人都在了,好,好,好!”梅津守怪笑,眼神陰沉沉,笑聲不陰不陽,像極了梟叫。“我從未做過什麼華夏第一人,說出去別人不笑我自己都臉紅。”青龍淡淡道,不再看梅津守一眼,轉身看著葉無道,語氣多了幾分喻意難明的複雜,“葉無道,很好,你比當年的我,好太多。”
“期待與你一戰。”葉無道笑著說道。
安培晴海聞言也大笑了一聲,哈哈“爽哉”,只是現場這氣氛尷尬緊張,誰也沒理會這個第三方。
“我也在期待,你徹底打敗我的那一天。”青龍轉頭,看著梅津守,“二十年前一戰你裝死躲了過去,日本不算剛上位的葉隱知心也就三個人值得我玩玩,一個武藏玄村已經死了,剩下一個你,今晚我就是來討你遲還了二十年的債,還剩下一個,交給葉無道。”
梅津守仰天怪笑,渾身氣勢一漲再漲,“兵之大凶,戰者為雄,二十年欠下的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