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令,將軍令下令道法隨。好曲。”男人笑道,伴隨著連續數聲劇烈的咳嗽聲,就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一隻手不得不輔助石臺,另一隻手擋在嘴前,喘息的更加厲害。
女子連忙從蒲團上站起來,走過去,卻不像是尋常女子那樣去扶著他,她知道這個男人再虛弱,也是能讓這個世界戰慄顫抖的煞神,一個天大的梟雄,連老天爺都不敢收了他的命。又怎麼會需要別人攙扶。
他似乎明白她的心思,苦笑一聲,“我現在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藥罐子,也就你還傻乎乎的把我當成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你就是”女子輕輕道,語氣雖輕,卻不容置疑的倔強。男人笑,果然懂他的,還是她。
女人背後的那老人,不知何時已經輕輕的下來石臺,站在石臺下,老人的身軀自然傴僂下來,彷彿一個尋常普通的老人,看似隨意的站姿卻能夠輕易地保持數個小時紋絲不動,老人低下頭,老態龍鍾。他清楚,無論那個身受如此重傷的男人再外面惹了什麼樣的敵人,只要他在,就沒人能威脅到石臺上的兩個。
在蒲團上坐下,男人輕輕閉上眼睛,握著女子的手,輕輕道,“是不是擔心了?”
女於微微一笑,坐在男人身邊,一身的威嚴氣息點點滴滴收教殆盡,盡剩下今生只有他能夠享受到的溫軟如水,是擔心了,不過一切都井井有條,你清醒的時候那些人翻不了天,昏睡時也不敢造次。“這世上哪有絕對,你是對我太有信心。”男人拍拍女子的手,笑道。只是因為這些人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對手,如果不是在最後關頭他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就是拼著被醒來的你頁罵我也是要趁著你昏睡時殺了他們的,你總是這樣,什麼都講究一個佈局,佈局太長,太紋密,就容不得差錯,錯之毫釐謬之千里,就像是你說的哪有絕對,這世界上也沒有絕對的計劃絕對的佈局。
說我太固一執,你不也是一樣。“女子輕輕道,一頭烏黑青絲隨風而動,望著身側臉色蒼白的男子,輕輕嘆氣,隨即眉角稍揚,露出些許興奮的色彩,‘不過也就是這樣的你,才是我昊咚月的男人。’昊晚月。女子如龍,她便了,太子妃,能讓昊暖月柔軟的,這世上除去葉無道,還能有誰?”“我現在比一個廢物還廢物。”葉無道苦笑。
“你是廢物?廢物能屠了日本總計蘭萬兩千六百二十九人全身而退?廢物能讓日本神道流幾乎遭受滅門之災所有高層一夜之間慘過尾戮?廢物能滅了豐臣,田中兩家滿門,廢物能讓日本武聖葉隱知心宜布封山五十年?廢物能屠得靖國神社血流成河無一人生還。廢物臉悍然單挑擊殺世界神啼第八的靖國神社大杜木?氣一連甲反問中透著果暖月無與倫比的自豪感,就像是她自己做到了這一切,望著葉無道蒼白虛弱的側臉,她彷彿能夠看見那個無法言喻的夜晚是怎樣的刺目已,這個世界欠葉尤道的,他自己會去拿,她只要做一個旁觀者,就好。”
葉無道聽見一句反問,手掌就她抖甲分,到最後,落音的時候葉無道的手臂都輕輕微顫起來,山間毫無徵兆地吹來一陣山風,寒冷刺骨,葉無道的身體卻漸漸回覆平樸,睜開眼睛,從蒲團上起來,站在石臺上,雙手撫在石臺的石欄上,望著遠處群山層層登登,輕輕道,“暖月,再來一曲將軍令。”
吳暖月一身白色綢緞,宛若古代皇妃,一身純白兩點紅,腰間一根髮間一根,簡單而純粹到傾國無雙,坐在古箏前一雙手放在琴絃上,手指滑弦,曲調悠揚,雙目低垂,她的手也在教抖,多少次,她以為今生再也無緣為他笑為他哭為他泡茶彈琴,然而終究,他終究是醒來了,她不說她的擻動,是她怕他心疼,這眼淚忍到現在,望著他孱弱的背影站在石臺前依然啤脫天下,終是忍不住了。一滴摘落在琴絃,第一個滑弦出腔。閉上眼,側耳傾聽,不僅有琴聲,還有吟聲,‘塞上長風,笛聲清冷,大漠落日,殘月當空,日夜聽駝鈴,隨夢入故里,手中一蘭尺青鋒;枕邊六封家書。定斬敵將首級,看罷淚涕凋零。報朝廷!誰人聽?’
遠處,另一座山頭上,不同石臺,這山頭隱藏在蒼翠的山林中間。縱是有了建築,也被嚴嚴實實地遮掩起來,外頭是無論如何沒法透過枝縈葉茂看見內裡風情的,只是裡頭往外面瞧,卻很清楚。
一個氣質縹緲如仙不沾人間點菸火氣息的女人站在山邊,手側,是一壺酒,酒瓶沒有花紅標籤,瞧不出什麼名字,但卻酒香四滋,濃郁醉厚。
“爺爺說了的,你現在最好不要喝酒。”一個十七八歲的靈巧女孩坐在鞦韆上,眨巴著眼睛看著跟神仙一樣的女人,晃動著腳丫子認其道。“你還是個小監視器。”女人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