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的事情了,也好,這次安定下來之後我也該做一些自己的事情了,日本這棋,下了這麼久,也該收官了。”
語畢,安培晴海揚長而去。
山上,“帶著月落,水月流與日本再無瓜葛。”葉隱知心輕輕道。
“葉無道,背後豈能無人?”安培晴海眸子暗淡,背對小亭,想到若葉無道死在日本可能出現的景象,臉色竟然有些肅然。
山上,安培晴海走後。
丹波洞天腦海中還滿是葉隱知心最後一句話,怔怔出神。
“洞天。”葉隱知心的聲音傳入耳,回過神的丹波洞天連忙轉身朝著葉隱知心,“師父。”
“你,多大了?”葉隱知心忽然問。
“二十了。”丹波洞天老實道。不明白師父為什麼忽然問這個問題,有種不祥的預感讓他坐如針毯。
“我記得,把你抱來時,我也才一點大,當年我的師父就對我說,一個大孩子帶著一個小孩子,就是我們倆吧,這一轉眼,雖然你一直都叫我師父,懂事的那天起就扎著小辮子拜了師,但你我的感情,的確還是很深厚的,不僅僅全是師徒情分而已。”葉隱知心看著丹波洞天為她斟茶,原本冷卻的茶杯再次熱氣騰騰,語氣也稍顯的柔和起來。
“師父,洞天不敢忘記師父的養育之恩。”丹波洞天輕輕道。
“那好,這二十年,換來這樣一句話,也就夠了。今夜,你就下山去吧。”葉隱知心擺擺手,道。
“師父?”丹波洞天一臉錯愕,不知所措。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該知道的,你也別妄圖隱瞞我,我都知道,不說,是希望你能回頭,給你一個機會,你該很清楚的,水月流的規矩不多,其中就有掌門人絕對不允許是任何世家子弟的規矩,這是師祖定下來的,我對你,已夠寬容。”葉隱知心長嘆道。
丹波洞天跪倒在地,俯首哭泣,身軀在寒風裡顫抖,不知所措。
“師父,洞天知錯了,洞天願意與田中家族脫離關係,求師父不要趕我。”丹波洞天泣不成聲,第一場痛恨自己的血統。
葉隱知心搖搖頭,不語。
丹波洞天終於放聲大哭,心知再無轉圜餘地,心如死灰的她跪在地上朝葉隱知心狠狠磕了三個頭,起身一步三回頭地走下山,他是尊敬葉隱知心的,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即使是被逐出了山門,也是如此。
葉隱知心獨坐在山頂,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國內,八達嶺長城上下來一個男人,容貌不算帥氣,卻格外有氣質,這個時間已經臨近關門下班,男人如同閒庭信步一樣走下長城,鶴立雞群。
男人下長城之後,幾個面目平凡的中年男人迅速走過來,其中一名男人在他耳邊低語幾句,男人皺皺眉頭,快步離開,上了一輛低調的賓士。
車內,已經有人等著他了。
“局勢有變,日本那邊的人傳來訊息,發現了陳破虜的行蹤,如果沒太大問題,那應該就算我們找了很久的陳破虜,寧禁城跟陳峰火的蹤跡還是沒有發現,兩個人是不是都在日本,這不好確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回到日本了,跟端木子房接觸過幾次。”坐在賓士車上的男人整張臉都隱藏在黑暗中,聲音略帶些磁性,極好聽。
“日本的情況怎麼樣?”上車的男人皺眉道,閉著眼睛,不知在考慮什麼。
“十分鐘之前我們的盟友送來的訊息,靖國神社出事了,就是他乾的,這也能解釋為什麼陳破虜會忽然出現在日本,很有可能就是他緊急調派過去的,偌大的太子黨,真正能有這樣威信的也就只有他了,這一點,端木子房做不到。現在的問題是陳破虜到底是從一開始就在日本了還是最近過去的,這事關重大,我總是覺得,他已經察覺什麼了。”
“不用覺得,肯定察覺到了。”他冷笑。
“哦?”男人饒有興趣,聽不出惶恐的意思。
“忘了林敖倉是怎麼死的了。”他淡淡道,收斂刻薄,剩下的只有平靜。
黑暗中的男人沉默下來,這個話題對於他們兩個而言,並不輕鬆。
“通知下去,停止一切活動,所有計劃終止。”他吩咐道。
“這會讓我們損失很大。”男人反對。
“如果我猜測的沒錯,他現在在拿靖國神社開刀,這個時候,我不會幫他,但也絕對不會去拖他後腿。”他不容置疑道。
“為什麼?”黑暗中的男人輕聲問。
“因為我也是個中國人。”他閉上眼睛,靠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