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直升機的時候,身體旋轉出靈巧無比的弧線,就如同最美的芭蕾演員在他們的舞臺上綻放出最為自然和絢麗的舞姿一般自然和從容,這道弧線恰好讓海東青規避了直升機龐大螺旋槳因為高速旋轉所帶起來的巨大氣流,幾乎是如同變戲法一般瞬間從極上轉變到了極下的方位,由下而上,狠狠撞擊在直升機的防彈鋼化玻璃罩上!
整架直升機的機身清晰可見地顫動了一下。
鋼鐵製造的直升機在空中實在太脆弱了。
海東青一擊不成便遠遁,展開的羽翼在空中滑行,又是一個預示著死亡的弧線,第二次!海東青一雙尖銳的利爪第二次狠狠撞擊在玻璃罩上,直升機顫抖的幅度更大!
坐在直升機上的狙擊手神色冰冷,在海東請帶著第三個令人目眩神馳的弧線撞擊而來時猛然伸手,綁在小腿上的小巧銀色女士手槍落入手中,拔槍,開保險,瞄準,射擊,動作一氣呵成完全沒有任何凝滯。
幾乎在短短的一秒鐘之內,這一系列的動作就已經完畢。
“砰!”清脆的槍響,狙擊手竟然發現海東青以極其細小的差距躲過了這枚子彈。
“孽畜!”狙擊手怒哼一聲,而此時,第四次撞擊已經到來。
在駕駛員近乎絕望的驚恐尖叫聲中,拼命飛逃的直升機再也沒有辦法保持自己的平衡,在前端的鋼化玻璃罩竟然裂出如同蜘蛛網般的裂紋,在高空,這種裂紋無疑就是致命的,即便是沒有大氣氣流的影響僅僅在直升機上方螺旋槳製造出來的巨大氣壓就足以讓這架直升機墜入死亡深淵。
伴隨著海東青最後一次猛烈的撞擊,直升機的玻璃罩在空中徹底粉碎,無數的玻璃渣子在氣流作用下如同利劍一般射入機艙內,首當其衝的駕駛員瞬間便成了篩子,被無數玻璃渣子死死地釘在座椅上,在沒有機會發出尖叫聲。
隨即,更多的玻璃渣扎入了直升機內的儀器中,大多數儀器在瞬間失靈,而電線短路造成的煙火讓直升機在短短的數秒鐘之內就化成了一團巨大的火球。
半空之中,一團黑色的煙霧包裹著紅色火光如同一個巨大的禮花綻放。
只是這個禮花的代價有些巨大,燃燒掉了日本軍方將近四千萬美金。
煙花之後,一個靈活矯健的身影在直升機爆炸前的最後半秒迸射出來,躍入空中的她開啟很快便開啟降落傘,隨即便遙遙地消失在高樓背後。
海東青一聲嘹亮而尖銳的清鳴,重新直插雲中,在立了大功之後繼續在空中執行未完的任務。
眼看著那朵禮花的綻放,葉無道隨意地掃了一眼狙擊手落地的方向之後便轉身,回到警車,發動之後迅速離開。
“太子,如果逃命的機會只有一個,你丟下我就行了。”陳烽火靠在後座,勉力睜開眼睛的他只覺得這個動作簡直就是世界上最艱難的動作,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也有這樣電視中狗血的生離死別一幕上演,陳烽火只能嘲笑命運這個婊子沒有新的花樣玩了。
“我會的。但是現在,還不是說這句話的時候。”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虛弱得不行的陳烽火,眉頭微微皺起的葉無道在儘量保持車身平穩前提下再一次提速。
陳烽火臉上保持招牌式的沒心沒肺無賴笑容,點點頭,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而且也沒有力氣再多說什麼,於是便乖乖閉嘴。
警車開出去沒有多遠便能夠在街道的兩旁發現無數警察還有士兵混合成一團的屍體,有些屍體猙獰恐怖,有些屍體則神態安詳,但無論如何,街道兩側無數的屍體還是讓青天白日下熊本縣的街頭蒙上一層陰惻惻的詭異恐怖氣息。
不一會,車頂輕輕一震,繼而一雙手出現在副駕駛開啟的窗上,蕭破軍的身體隨之翻入車中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有三十秒的時間,我不太能確定周圍是不是還有高手在。四十秒之後,會有士兵重新進入這一片區域。”蕭破軍轉頭對葉無道說道,說完之後又看了看陳烽火。
“看什麼看,老子又沒死!”陳烽火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蕭破軍破天荒地笑了笑,也不和陳烽火理會,他知道,這張從來都不會積德的嘴只要還能說出這句話,那就沒事。
三十秒的時間,四十秒之後便沒有十足把握,這說明還是有十秒鐘的盲區,加上蕭破軍的另一句話,葉無道轉瞬之間便考慮好了來龍去脈之後,轉頭對陳烽火道:“坐穩了。”
陳烽火點點頭,咬牙道:“老子在床上從來沒有低於半小時的戰績,這一次也他媽一樣!”
“草,你明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