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期待吧?”提義明蒼老的臉龐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波動,只是眉頭很少有地微微皺攏,即便身後紀淺夕秧玲瓏有致的身體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但他的身體顯然已經不足以做出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了。
紀淺夕秧絲毫不在意,轉身坐在了提義明身旁的辦公桌上,一雙充滿了魅惑的眸子望向那臺監視器,輕笑道:“你說,他會說什麼?”
提義明淡淡道:“語不驚人死不休。”
紀淺夕秧嘴角揚起一個玩味的弧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她的手放在提義明的肩膀上,嬌媚道:“看來我對你的瞭解沒有錯,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能夠被你信任的人呢,否則你又怎麼會多此一舉地看這個東西?”
“信任?如果崇尚這兩個字的話,你又怎麼會有資格站在我的身邊?更何況,他是一頭狼,徹頭徹尾連偽裝都沒有絲毫偽裝的狼,一頭敢於和一個民族做對的狼我又怎麼可能付以所謂的信任?否則的話,即便是他聽見了也要笑死了吧。”提義明任由紀淺夕秧的手指在他身上游動,實際上對於這種接觸很反感的提義明一直都在壓抑自己的不滿,他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種憤怒和不滿慢慢地積累,以玩弄情緒為樂,這是他唯一的消遣了。
紀淺夕秧的眸子看似嬌媚如狐,但她又何嘗不是時時刻刻地提心吊膽,她始終都清楚,外界看起來再怎麼尊重她,都是因為這個男人的緣故,而在那些人的心裡,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高階點的妓女而已,但她不在乎,只要這個男人在一天,她西武女帝的位置就一天牢不可破。
而她,也將因此騎在整個日本商界頭上一天。
“查出來他和靜香之間的糾葛沒有?”提義明問道。
紀淺夕秧搖搖頭,微微蹙起的沒有別有一番狐媚的風韻,輕聲道:“兩個人都不是尋常人,這種事情本身難度就比較高,不要板著一張臉,你知道的,如果沒有一點結果的話我是不會來到你身邊的。”
提義明冷淡道:“我想要知道的是結果,而不是你為此付出了多少。”
“靜香在來之前去了熊本縣,而那段時間恰巧和葉無道在熊本縣血洗警視廳的時間是一致的,至於其中發生了什麼,現在還沒有訊息,我想以後也不會有的,因為你清楚,他們兩個人的身份。”
“查,繼續查,這關係到我日後的計劃,無論如何我要一個我滿意的答案,將重心放在靜香的身上,葉無道這個男人,太危險。”提義明淡淡道。
紀淺夕秧點點頭,剛要說話,卻發現監視器內,葉無道已經有了行動。
葉無道站在演講臺上,實際上之所以稱之為演講臺是因為這裡有一個高出地面不過十多公分的小木臺子,這個小木臺實在不起眼,但卻足以讓原本身高就鶴立雞群的葉無道顯得更加卓爾不群。
葉無道伸出一根食指,面帶優雅的微笑,對著話筒說了第一句話。
“九七年,索羅斯動用三千億美金撬動了以泰國為首的整個東南亞,全世界因為他為首的國際投機家而瘋狂,如今,單單是一個溫州地區就掌握著超過五千億人民幣遊資的中國,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撬動日本?原本就對日本虎視眈眈的國際金融炒家們又有多少人能夠忍住來自於塊世界第二大肥肉的誘惑?當全世界的投機家們都把貪婪的目光投向日元時,在場的各位是選擇在政府的身上狠狠啃下一口肉來還是選擇面對海嘯?”
葉無道的笑容精緻而典雅,沒有絲毫的攻擊性讓他看起來就如同君王一般高貴,這種精細的表情讓他成功地在在場所有人心目中留下一個近乎完美的印象。
紀淺夕秧的眸子中閃爍著只有發情的女人才會有的光芒。
充滿欣賞,還有慾望。
她不否認,這個男人站在萬眾目光中央的那份從容,還有徹底的蔑視,這種強大的男性魅力讓她幾乎達到了一個高潮。
撬動日本經濟。
一個足以令索羅斯那樣的男人瘋狂的念頭。
“狂妄。”提義明輕笑一聲,不過隨即便充滿欣賞道:“不過足夠令人興奮。”
“去年年底,日本的外匯儲備為一萬零四十九億美元。而日本國內,雖然日本央行數次調高了利率有效地緩解了日本國內的通貨膨脹問題但國際公認的是從八十年代開始,日元就一直出於被高估的狀態,這種高估是危險的,我想若不是擁有全球第二大外匯儲備的名頭嚇到了不少人,在十三年前,索羅斯也不會放過日本這個到處都肥的流油的國家了。而這種平衡木的狀態下一直都使日元在國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