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在一點上,你從來沒有讓我失望,所以在我真正決定出來之後你也能夠陪伴在我的身邊,只是你有沒有想過,我什麼時候會讓你離開?你難道在奢望我死後這一切都歸屬於你?”提義明忽然問了一句以前從未問過的問題。
這個問題顯然出乎了紀淺夕秧的意料,魅惑的眸子中露出一絲深思,繼而輕笑,白皙細嫩的手拍了拍提義明西裝的領口,像是在打量一件辛苦完成的藝術品一般點點頭,這才對提義明說:“我記得你很早之前就說過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不可以交易的,顯然,無論是人還是事在你眼中都是可以被以一個適當的價格拋棄的,是嗎?”
提義明不置可否。
“我在你的眼裡,充其量只是一個值錢一點的工具罷了,在你還有能力的時候外帶給你發洩慾望的角色,我之所以能夠擁有今天的地位和名望,誠然都是你給的,但是如果我自己沒有能力的話,你會給我嗎?不會!所以歸根究底,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爭取來的,我從來不會奢望你死後我能夠從你的身上得到一分一毫,甚至於我時時刻刻在考慮你死後我能夠活多久?至於離開,你離得開我嗎?”紀淺夕秧的笑容很有魅惑性,女性獨特的魅力在她的笑容中被展現得淋漓盡致,想要誘惑提義明這樣的男人只有聰明和氣質可不夠,如果沒有足夠美麗的外表,恐怕再聰明的手腕也不足以讓這個男人駐留。
提義明沒有在說話,破天荒地面對紀淺夕秧近乎放肆的話語時沒有生氣,只是很莫名地點點頭,繼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
紀淺夕秧站在提義明的身後目送提義明離開,辦公室的門輕輕關上,而這間書房內再一次恢復了安靜,紀淺夕秧低下頭來,白皙的手指輕輕撫過書桌,那上面放著一份關於葉無道最詳細的資料,手指輕輕觸碰那份資料,紀淺夕秧的眸子中閃過不為人知的惡毒。
拍賣會開始了,沒有想象中的喧鬧,一切都如同按照劇本上演的舞臺劇那樣有條不紊地上演。
所有在酒會上議論紛紛的人進入拍賣會現場之後都默契地沒有再開口,只是大部分人在望向坐在拍賣會最前排中央的那個年輕男人時眼色都帶有一絲不可捉摸的變化。
此時此刻,真正的大鱷已經離開了,留下來的絕大多數都是希望能夠在即將到來的一場洗牌盛宴中分一杯羹壯大自己的食人魚。
這一次拍賣的大部分都是提義明自己的私人藏品,還有不少在日本世面上絕對見不到的絕品,而這些絕品的出處自然是見不得人的,當然,在這裡是沒有人多此一舉地去關心這些事情的,所有人都明白,這一場拍賣會其實在沒有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提義明進入現場了,一如既往的低調沒有多大的排場,從側門進入的他徑直走到葉無道身旁空位然後坐下。
與提義明一起進來的還有拍賣師。
提義明還有葉無道都沒有馬上交談,而是靜靜地等待拍賣師進行開場白。
葉無道自然是氣定神閒,在他看來這一場拍賣會已經沒有了太大的懸念,唯一值得他留下來的就是拍賣物品中一件來自於中國,明朝時代朱元璋最為喜愛的一枚龍形環佩。
拍賣師開場白之後在一片稀稀拉拉的掌聲中,拍賣會正式開始,第一件拍品就是來自於中世紀歐洲的一副全身騎士鎧甲。
不可謂不貴重,即便是最頂級的拍賣會上,這副盔甲都擁有被當作壓軸品的資格,但在這裡卻是被當成了第一件開胃菜,這讓所有在場的人都興奮不已,同時也讓人側面地瞭解到了提義明作為曾經的世界第一首富擁有怎麼樣的鉅額財富。
“我的父親在去世之前曾經告誡我,十年之內絕對不能夠購買房產,但是在那十年,實際上是五年之後我的財富已經到了一個上限,於是我便把目光放在了收藏界,這是一個需要時間來創造傳奇的特殊行業,但是令人著迷的是當某一種收藏品興起之後甚至只用一個星期的時間,原本一文不值的附屬品很可能就會佔據主角的位置繼而散發出萬丈光芒,盛世興收藏果然是不錯的。”提義明對葉無道說出了第一句話,目光掃過臺上的那一副鎧甲,微笑道。
“看來我們又多了一個可以合作的領域。”葉無道淡淡道,手指劃過鼻尖,他現在想的是這副鎧甲一定會讓司徒尚軒喜歡的。
不過隨即葉無道就放棄了這個念頭,他可是親眼見過的司徒尚軒的房間內擺放著一副來自於圓桌騎士遺留下來的鎧甲,雖然眼前的這副鎧甲價值不菲但若是拿來送給司徒尚軒恐怕還不夠檔次。
“收藏嘛,無非就是膽大,敢花錢,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