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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經濟的四大支柱產業分別是汽車,鋼鐵,石油化工,電子。這充分證明了日本的經濟主體便傾向於製造業,而在當初製造業剛開始在日本盛行的時候,西武集團便是藉著這一股東風而起來的,但不可否認的是,隨著製造業近乎畸形的膨脹,以及日本沒有資源更加沒有對製造出來的產品全部內消化的特殊國情,於是便演變成了日本的高進口以及高出口,幾乎所有的日本國民都在為世界上其他國家的人民生產產品的一種情況出現,最後,這個巨大的經濟泡沫在八九年破裂了,股市的混亂以及土地價格的嚴重下跌對於日本經濟幾乎是致命的,恰好在此時,西武集團介入了土地交易,並且在全日本經濟最低谷的時候大量收買了日本的土地,而之所以出現這一切,是因為你認為廠房空置,企業會隨著銀行貸款的負累進入一個資不抵債的怪圈,而股票基金市場會因為投機者的撤資而崩潰,貨幣會因為國家經濟的政策的調整而貶值,唯一保值的不是黃金,而是真正的資源,然而這些資源中,在日本你唯一能夠加以利用的只有土地。”葉無道坐在提義明的對面,雖然身為客位但他並沒有作為一個客人的自覺,手指有節奏地敲打深褐色的桌面,在空氣中緩緩盪開沉悶的敲擊聲,不重,卻彷彿每一次都敲擊在心跳的間歇。
這是一種巧妙的心理暗示。
提義明蒼老的臉龐上舒緩出一種緩慢的微笑,已然不置可否,反倒是風輕雲淡道:“喝咖啡還是茶?抱歉,我這裡沒有酒。”
“白開水。”葉無道聳聳肩,道。
很快,葉無道和刑天的手上就出現兩杯白開水。
“你們家族的人都不好對付,顯然這句話並沒有說錯。你的爺爺可以損人不利己地損失鉅額利潤的情況下讓我的整套計劃擱淺,而作為他孫子的你同樣咄咄逼人,甚至不願意在嘴皮子上吃一點虧,你明知道當初我的決定最大的錯誤就是忽視了日本政府的力量從而導致我的整個帝國崩潰,但你還是毫不留情地當面說了出來,難道我之前的問題就那麼令你難堪?”提義明喝了一口白開水,這個此時沒有太多鋒芒和盛氣凌人的老頭反倒顯得有些平易,雖然還不至於到近人的程度但卻也好接觸了許多。
葉無道輕笑一聲,沒有回答的他一口喝盡杯中的白開水,放下杯子,起身道:“這場盛宴遊戲還沒有開始?我可是迫不及待了。”
“我的計劃中並沒有讓你直接出面的意思,你應該清楚現在的你對於日本商界而言意味著什麼,他們只會用防備和武器來迎接你,可不是笑臉,而這也會影響到我拉攏一些人的計劃。”提義明微微皺起眉頭,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顯然這位習慣了獨攬大權和獨裁的老人並不希望有人做出超出他掌控之外的事情。
“防備和武器?你當我是帶著美酒和狗肉來的?我帶來的是砒霜,還有獵犬。”葉無道淡淡道,提義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回答他的卻是消失在門口刑天那巨大的背影,還有一聲輕輕的關門聲。
“桀驁。”提義明臉上的不滿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說摸不透的深意。
出了提義明的辦公室之後,葉無道在僕人的帶領下走出這幢在莊園中並不起眼的小樓,小樓出去,便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花園了,而今天拍賣會舉辦的地點則在花園的對面那幢金碧輝煌的宮殿式建築中。
小花園內,僕人在前面帶路,葉無道看似隨意地跟在僕人身後向前走,而刑天則乖乖地跟在葉無道的身後東張西望。
顯然,只是在神仙姑姑的花店中見過這麼多花的他見到周圍一些應時節和不應時節卻都紛紛盛開的鮮花很是有一股親切感。
“琊子哥,神仙姑姑哪裡去了?”刑天探過腦袋,湊到了葉無道身邊問。
“小天想神仙姑姑了?”葉無道想到彷彿矗立在塵世之外的姑姑,縹緲到任何世俗的字眼都會褻瀆她的姑姑神情溫暖。
“嗯。”刑天點了點頭,撓撓腦袋的他有些不好意思。
“過段時間,等我們回國了,就去看神仙姑姑怎麼樣?我想神仙姑姑一定也很想念小天的。”葉無道輕聲道。
刑天頓時如同得了糖果的孩子一般高興。
悠然,葉無道臉上的溫暖笑意盡情收斂,對面走來一個年輕的女人,款款而來,雍容而典雅。
對面的女人顯然也已經發現了葉無道,眼神一陣變化之後,強忍住回頭離開的慾望,這個年輕女人,確切地說是女孩面帶精緻的笑容緩步走來。
“中國有一句話叫做冤家路窄,不知道貴為日本皇室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