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跨上臺階的最後一層,就如同踩入了歷史的軌跡,腳邊輕輕漫起一片輕塵,那是歷史走過的痕跡。
恬靜而安詳的女人雖然閉著雙眼,但卻並不阻礙她行走,對於這裡很熟悉的她完全不用雙眼去視物,站在門口的她微微露出笑容,對站在教堂頂端閣房中正在靜靜端詳那精緻而老舊壁畫的女人說:“每當《天佑女王》在倫敦廣場的上空響起時人們的目光總會聚集在威斯敏斯特教堂而並非更加雅緻古老的泰晤士河也非充滿著現代政治氣息的議會大廈,甚至於沒有人會看一眼毗鄰的象徵著英國政治權力核心的唐寧街十號首相府邸。這座超越了宗教和政治意義的教堂可以說是英國太多榮辱的見證者。”
那女人輕輕轉過身來,她,竟然是深紫色的眸子。
氣質無雙,如果說世界上除去慕容雪痕之外還有一個能夠讓整個世界顛覆的女人,那麼就是她。
頭戴王冠,身披深藍色繡有破塞冬神像的長袍,這個女人背後牆壁上是整間古老閣房唯一的掛畫,那上面畫的是大不列顛歷史上最偉大的君主,伊麗莎白一世。
這樣一個女人站在維特斯敏特永不對外開放的頂樓內就如同從莊嚴肅穆的神話故事中走出來的女神一般無暇。
很難想像,這樣一位連神都會嫉妒的女人是怎麼樣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這根本就不是人類能夠擁有的無暇和美麗。
“據說耶穌十二門徒之首的聖彼得曾經在這裡首位主教梅里斯圖的領行禮上現身過,描繪著在十一世紀諾曼征服者侵佔英格蘭整個過程的巴耶彩圖就懸掛於此,在宗教氣息極其濃郁的英國,這樣一座幾乎見證著耶穌在歐洲崛起的教堂之所以被矚目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反而,這一切都順其自然。”女人的臉龐上沒有太多所謂的玄奧或者膚淺,只是平靜的淡漠,淡然。
在望向站在樓梯口閉著雙眼的女人時,紫眸的她眼眸中流淌著一種令人無法正視的神采。
即便是在歐洲,能讓她開口的人都不多,而眼前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女人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平民帝王愛德華在修道院度過了二十九之後打敗了丹麥人並且成為英國為塞克斯王朝的君主,十一歲之前還無所建樹的他之所以能夠打敗丹麥人甚至於建立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王朝離不開基督教的鼎力支援,而後他便修建了這座威斯敏特斯教堂,但這位創造了英國新時代的君王卻沒有參加封聖典禮,是歷史所記載的抱病不能來還是和一度企圖以宗教統治歐洲的基督教產生了分歧呢。”閉上雙眼的女人嘴角輕輕揚起,語氣中沒有了對外的抗拒於千里之外反而有一種晚輩面對長輩般的親暱,雖然很沒有由來但這個僅僅憑藉智慧就能夠和司徒尚軒以及葉無道這種人相抗衡的女人的確放低了太多姿態。
“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想要探究在那個歐洲大陸最黑暗的中世紀年代亞特蘭蒂斯與梵蒂岡之間的鬥爭。”紫眸女人輕輕轉過身,抬起頭來,壁畫上所描繪的正是整一副的耶穌和十二門徒的畫像。
“懺悔者愛德華真的和亞特蘭蒂斯有關?”閉上眼睛的女人臉上破天荒地流露出一抹好奇和求知的神色,輕聲追問,她知道,現在和眼前這個女人的談話每一句都有可能是顛覆整個歐洲歷史甚至於影響到世界歷史的史實!
她從不為自己能夠質疑歷史而沾沾自喜,真正讓她感興趣的是揭開歷史霧靄之後那些歷史人物們真正的面孔。
“如果我告訴你整個都鐸王朝從第一位君主亨利七世到伊麗莎白一世整個歐洲的版圖上所有的國家種族矛盾背後都是宗教之間的相互對抗,其中的兩大主角就是亞特蘭蒂斯與梵蒂岡,你信不信。”紫眸女人沒有以疑問的方式說,而是以肯定的句子明確告訴對面的女人這樣一個資訊。
“真的很令人期待那些背後的故事呢。”女人微笑,道。
“如果都鐸王朝時期亞特蘭蒂斯與梵蒂岡的對抗就已經激烈化,那麼我沒有理由不相信從被稱之為最暴力,最血腥,最黑暗的中世紀開始一直到文藝復興的結束亞特蘭蒂斯都從未真正退出過歷史的舞臺。”女人的微笑漸漸擴大,瀰漫到了整張清秀絕倫的臉蛋上,肯定道。
“你很聰慧。”紫眸女人不驚訝女人能夠猜到這一點,並不否認的她已然沒有把注意力從壁畫上移開,她是誰?她對於亞特蘭蒂斯就如同聖彼得相對於基督教那般神聖。
“謝謝。”女人微微一愣,顯然對於紫眸女人忽如起來的誇獎感覺有些意外,意外之後便是輕輕的欣喜,從很小開始就學會對別人的誇獎開始麻木的她十多年來是第一次為別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