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怒氣衝衝地對電話吼:“讓那個白痴全家全部去死!我現在去給太子請罪!如果太子還要追究,那你們就等著陪葬!”
掛下了電話,青年冰冷的面容上滿是怒火,他沒有辦法不憤怒,剛剛繼承家族大權的他還在磨合之中,整個家族雖然他是名義上的族長但因為有拓本道哉的存在一直都讓他感覺如同魚刺哽喉一樣難受。
如果拓本道哉從一開始就瘋狂地實施報復和打擊那麼拓本潤日興許不會這樣顧忌重重,但最關鍵的一點就在於自從那一次從葉無道所在的酒店離開之後拓本道哉竟然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了,就算是面對此時他還未徹底掌握家族以及企業大權根基不穩的最佳攻擊時間也未曾有任何來自於這位哥哥的訊息。
沒有揭開最後一張底牌的敵人永遠比歇斯底里已經無牌可打的敵人來的更加令人恐怖。
但他更擔心的是這件事情的發生會不會吸引到太子的注意力,他暗中操作的那些事情但凡有一件被這位太子知曉了恐怕都是萬死之罪。
合作者之間最忌諱的是什麼?當然是背叛!
第五百九十六章 請罪
拓本潤日連他自己都承認自己的忽然成功來的有些莫名其妙,只是一覺睡醒之後原本日思夜想甚至為之不惜付出除去生命之外的一切代價也要得到的家主位置竟然就在父親低調宣佈辭職之後的半個小時送到了自己手上,就算隨之而來父親自殺了,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得到這個夢寐以求位置的興奮,不過他當然很清楚,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就算是有,那也不可能恰好送到自己手上,就在自己對母親的淫亂心思被父親揭穿之後迎接他的不但不是來自於父親的怒火反而是這樣驚天的餡餅,又怎麼可能讓拓本潤日不憂慮重重。
坐立難安,這就是拓本潤日第一次坐上三菱集團董事會會議最高董事長席位時的感受。
原本在他眼中除去有一個身為長子名分之外就一無是處的哥哥竟然一夜之間如此深沉可怖,這樣沉得住氣可不是他的風格,拓本潤日沒有理由不將整個事件的發生劃歸到陰謀的範疇。
而至於葉無道,這個來自於華夏始終如同一塊大石壓在他心頭的男人卻對於三菱集團家主位置的競爭沒有絲毫插手的意願,拓本潤日很明白,恰恰是這種不作為的方式是最殘酷的等待他和拓本道哉之間兩人最優勝者的決出,至於失敗的那個,迎接他的自然是死亡。
沒有所謂的寒心,因為拓本潤日從一開始就把自己和葉無道定位在隨時可以拋棄的合作者身份上,即便是人在屋簷下面對葉無道的強勢不得不低頭但他從不認為當自己真正地掌握了拓本家族的核心權力坐穩了三菱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之後還會有人能夠撬動他,畢竟,這裡是日本,而那個男人的根基,在中國。
因此,尋求外援就成為了最佳的選擇,為此,他不惜引狼入室,蟄伏不動的豐臣家族,終於在拓本潤日的引入下開始滲入整個棋局。
坐在車上就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地回想了一番,拓本潤日在見到葉無道時第一個動作就是——下跪。
從小就被灌輸為了利益什麼都可以放棄包括可笑的尊嚴這樣思想的拓本潤日根本就無所謂什麼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的說法,甚至於只要眼前這個來自於華夏的男人能夠幫助他坐穩現在的位置就算是讓他做出更加屈辱的事情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有什麼能比到手的權力和進入口袋的鈔票更加來的可靠?尊嚴?那太虛無了。
葉無道看著眼前一句話也不說進門就下跪的拓本潤日,眼神玩味。
雖然拓本潤日戰戰兢兢地在門口等待開門時葉無道還不清楚他到來的目的,但這個如今身為三菱集團董事長拓本家族族長的顯赫人物竟然一進門就下跪,依葉無道這種拔一根頭髮絲下來也是空心的老狐狸那恐怖心機來推測,很快就大致得出了這個拓本道哉一副負荊請罪姿態的由來。
房間內,還有一個巨大的身影,那是正愁眉苦臉地和琊子哥下棋的刑天。
“小天,無論是圍棋也好象棋也罷,或者是國際象棋,講究的就是心平氣和,你性子單純,不會被外力影響自然是最適合下棋的。重要的是這段時間以來你身上的戾氣太重了,藉著這棋盤來消磨掉你身上的戾氣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就算你怎麼都學不會怎麼下棋,你也要靜下心來慢慢地學。”葉無道看了跪在地上的拓本潤日一眼之後便不做理會,轉過頭來對刑天循循善誘。
“琊子哥,我知道了!”雖然還是分不清楚馬是跳走而非直線,但刑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