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僅僅差一步了,實際上柳道茗也不能確認那是不是就真的能用墮落兩個字來形容,但和葉無道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能夠感受到那滲入骨髓的墮落快感。
就是因此,她才意識到自己的狀態很危險。
愛情,多麼陌生而美麗卻充滿著危險氣息的詞彙,從第一次接觸這個詞彙開始,習慣於幻想的柳道茗就將其描繪成了少女童話夢想中的場景,王子,花園,公主。
“在想什麼?”見到柳道茗從一出門就處於魂不守舍狀態,葉無道好奇地問。
“我在想那首詞呢。”柳道茗揚起頭對葉無道燦爛一笑,又轉過頭去,喃喃道:“日日登樓,一日換一番春色,者似卷如流春日,誰道遲遲?一片野風吹草,草背白煙飛。頹牆左側,小桃放了,沒個人知。徘徊花下,分明記得,三五年時。是何人。挑將竹淚,黏上空枝。請試低頭,影兒憔悴浸春池。此間深處,是伊歸路,莫惹相思。我最喜歡的就是最後一句了,請試低頭,影兒憔悴浸春池,此間深處,是伊歸路,莫惹相思。就算是這樣念來,都覺得悽婉呢。”
柳道茗從來都是一個感性多於理性的女人,在這句話時臉上便露出了悽悽的神色來。
“上帝在創造女性的時候似乎就刻意地在女性的身上沁入了許多特質,例如多愁善感,例如傷春悲秋,而這些特質最大的好處就是方便男性們趁虛而入。”葉無道眯起眼睛輕笑道。
“所以你們男人就對我們女人卑鄙無恥狡詐下流無所不用其極不問過程只問結果無論什麼手段都能夠用的出來只是為了能將女人的名字寫在你們男人家的戶口本上面?”柳道出乎意料的伶牙俐齒讓葉無道有些驚訝,見到葉無道臉上那驚愕的神色柳道茗眼眸中的笑容幾乎燦爛如陽光,雖然性子柔弱且單純,但這並不代表著柳道茗就不優秀,實際上曾經是全市辯論大賽冠軍的她用伶牙俐齒來形容還真是不虧。
“男人的謊言能騙女人一夜,但女人的謊言卻能騙男人一生。算起來,還是做男人比較沒有安全感,因為女人往往有更多的先天優勢讓男人們神魂顛倒。”葉無道摸了摸鼻子,當一個女人能夠在一個男人的面前展現自己的不同的一面時往往意味著這個男人已經成功地入駐了女人的心。這是一個好兆頭,起碼柳道茗已經漸漸有意識地放開了自己對於愛情的不信任感。
“這幅畫送給你。”葉無道很聰明地沒有繼續在這個屬於悖論並且永遠都是男人佔弱勢和理虧角度的話題上繼續下去,搶在柳道茗開口之前,將手上捲成一卷的畫遞到柳道茗手中。
柳道茗眨了眨眼睛,沒有推脫,接過那幅畫的她如同抱著最珍愛的寶貝一般欣喜。
“餓了沒有?”葉無道輕聲問。
點了點頭,柳道茗指著路邊的一家香港餐廳,道:“我們去那裡吃飯吧。”
香港的菜主要傳承與西式餐點而受到中式菜影響更加大的應該是粵菜,而豬扒飯這種由內地發明卻在香港臺灣等地發揚光大的粵菜一直都佔據著兩地居民的日常主食地位。
葉無道和柳道茗也沒有點多麼名貴的菜餚,更加不會刻意地坐在大廳內高聲叫出一分魚翅燕窩以這種庸俗的方式來彰顯自己的富有,簡簡單單地叫了兩份奶茶,兩份豬扒飯之後兩人便輕聲交談。
“什麼時候回去?在日本會逗留多久?”葉無道從來都沒有奢望過豐臣遵,山口組,三大神社會放棄對自己的監視,很清楚自己在東京所有接觸的人所有資訊都會出現在豐臣遵的手上,葉無道不得不做另一手準備,而柳道茗會呆多久則是其中至關重要的一點,至於另外三個女孩子,葉無道可不是救世主,他也懶得管許多。
“因為姐姐一直都不放心我在外面,所以我想可能這幾天就會回去了,原本還想去看看富士山,還有櫻花漫天飛揚的景象的。”柳道茗有些遺憾地搖搖頭,低落道。
“以後有機會,我再帶你來看。”葉無道摸了摸柳道茗的腦袋,微笑道。“嗯!”重重地點點頭,柳道茗輕輕撫摸著雪白的畫卷,忽然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心事?”葉無道輕輕挑眉,玩味重複道。
似乎從葉無道的玩味神色中讀到了什麼,柳道茗趕忙低下了頭,修長好看的手指因為柳道茗意識到自己無意中觸及到一個危險的領域而不自覺地撫弄畫卷。
葉無道此時想的是自己在日本招惹的麻煩如何去應對和解決恐怕早就不是心事兩個字可以概括的了,而柳道茗則因為葉無道的沒有開口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她從很早開始就知道眼前這個永遠都帶著壞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