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迷離而抽象,讓人看不清楚另一邊,到底是什麼。
一輛正在轉彎的大巴打著大燈,光線穿透過了水幕和玻璃刺入柳道茗的眼中,正處於一種靜謐狀態的柳道茗忽然驚醒。
驚醒之後的柳道茗第一時間便想要找茫茫人海中唯一能夠帶給她眷戀和安靜的臉龐,一轉頭,那張帶著溫潤笑意的臉龐此時正靜靜地凝望著她。
那一刻,就在那一刻,全身都被暖暖的窩心所包圍的柳道茗甚至感覺這一切簡直就如同童話故事一般的唯美。
“傻妞,知道什麼是孤單了嗎?”葉無道的眸子彷彿能夠洞察人心咬著嘴唇使勁地點頭,柳道茗把自己柔弱的身軀隱藏在葉無道的懷抱中,這個世界上只有這個懷抱才能夠給她這樣驚心動魄的溫暖和安全感,這種特殊的意義是就連姐姐都不曾帶給她過的。
“之所以說所謂的那些孤單不過是一些為賦新詞強說愁的說法,但並不是說這個說法是錯誤的,真正懂得這種孤單的人,是不會將孤單說出口的,只是偶爾,在一個安靜的時候忽然見到了一些能夠觸及心中許久未曾拿起過的感動,在那一個時刻,很想哭卻又哭不出來,那才是真正的孤單了。”葉無道憐惜地將這個單純得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人心險惡的小丫頭抱在懷裡,所幸,這個骯髒的世界還儲存著這樣純澈的一瓢清泉,或許也正是因此,這個世界才顯得如此多姿。
是上帝的疏忽嗎?沒有讓伊甸園的禁果沾染到每一個人的身上?還是這個女孩純澈到了連上帝都不忍心去褻瀆的地步?
“誰說女人的心思是世界上最難猜的?其實男人的心思同樣可以多變,只是太多笨女人和笨男人都不懂而已。”坐在機場二樓的小型咖啡廳內,從她們的位置望出來恰好能夠見到站在一樓大廳角落一側的葉無道,柳道茗兩人,吳曉彤的聲音帶著冷漠的嘲諷,喝了一口咖啡,熱氣騰騰的咖啡卻只會讓她的語氣更加冰冷。
“我怎麼感覺你這是嫉妒呢?”梁小倩攪拌著手中的咖啡,手邊還放著她的護照和機票,笑嘻嘻道。
“嫉妒?”吳曉彤愣了愣,繼而搖頭輕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今天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的她搭配了一條白色的雪衫,而幾件並不算名貴的裝飾品也能夠最大限度地點綴出她身上洋溢的知性美,放下咖啡之後,她的眼睛便不再向葉無道所在的方向望,只是淡淡道:“或許有那麼些的嫉妒,但我更多的是慶幸,這樣的男人,一旦沾上了,想要戒掉就難了。這種糾纏一生的愛情誰想要?是你梁小倩?還是小米?反正我是不敢的。”
半個小時之後,果然如同葉無道所說只是延誤了十五分鐘的飛機準點起飛,葉無道面帶微笑看著柳道茗跟在她的三位同伴後面一步三回頭地進了登機通道,靜靜站了足有十分鐘。
“我敢打賭,你現在腦子裡轉的絕對是殺人放火之類的勾當。”端木子房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來到了葉無道的身邊,今天早上被葉無道揶揄了個夠的他終於知道了反擊的機會。
“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一個沒心沒肺面目可憎的形象?就連葛朗臺都能大方一回而我就不能真情流露一下?”葉無道臉上帶著溫馨的笑意,無論什麼時候,身邊的兄弟總是能夠帶給你非同尋常的力量,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友誼根本就不是女人可以揣測的,而葉無道和端木子房之間的兄弟之情,更是常人所不能瞭解的。
“說吧,在這樣的場合把我大老遠地拉來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前段時間你告訴我打算以一支奇兵逆襲東京我就開始為了這件事情忙的焦頭爛額,這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無論是地緣還是人心都不符合我們的利益,作為客場,我們想要在對方無所不在的監視下做到真正的瞞天過海簡直太困難了,而你這個傢伙又從來都是吹毛求疵雞蛋裡挑骨頭的苛刻追求完美,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要我一一來處理,如果說你真的閒的無聊把我拉來可別怪我跟你翻臉。”端木子房鬱悶道。
葉無道嘴角微微揚起,自動忽略了端木子房的抱怨,淡淡道:“中國人博弈向來講究一個攘外必先安內,後院起火,而在外面又被掣肘,你說會不會是一個很危險的訊號?要知道,中國歷史上可有不下十位皇帝就是在這種時候被掀翻的呢。”
第六百零六章 太子黨
一個接著一個緊緊環扣的圈子構成了一個位面相等的階層,而又是一個和一個的階層構建成了一道人類社會的階梯,這階梯叫什麼?我們可以叫他——王朝。
歷史上無數的慘痛教訓告訴我們任何一個王朝都必須要面對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來自於另一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