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東京的另一個角落。
整個風雲的始作俑者之一拓本道哉看著豐臣遵掛下了電話,兩人此時正坐在一間茶舍,茶社的包間內除去他們兩人之外還有一個女人,麻袍,素白。
在第一眼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拓本道哉嚇了一跳,他不會不清楚在日本素白色的麻袍代表著什麼,全日本只有兩個地方的人會有這樣的裝扮,已經灰飛煙滅的和歌山,但和歌山不但已經消失於歷史的塵埃之中更加重要的是和歌山從來就不會有女人,那麼眼前的這個女人出自於何處自然可想而知,水月流!
拓本道哉再飛揚跋扈,再不可一世,當見到了和皇室糾葛長達千年近乎帶著神話色彩的水月流傳人也不可避免地恭敬起來,更加重要的是水月流這一代的宗主,她在日本是武神的存在!
還在猜測豐臣遵這個出生於日本最古老姓氏的傢伙跟眼前這個水月流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的時候,豐臣遵的電話響了。
一直到現在,整個過程中,拓本道哉都沒有開口,豐臣遵帶著一臉玩味的笑意在打電話,而另一邊,站在房間另一側正撫弄一束盆栽的玄奧女人也沒有開口。
“你要的我已經給你了,你的弟弟現在應該很安心地等待我幫他擺平一切。”豐臣遵喝了一口茶,微笑道。
“而我要的呢?”一口茶嚥下,豐臣遵的笑容越發詭異。
拓本道哉淡淡地看了眼前的豐臣遵一眼,冷笑道:“你要的,我會給你,不過前提是你要在葉無道發現我做了牆頭草殺掉我之前保住我這條命。”
“放心,很快,你就是三菱集團的董事長,葉無道膽子再大再桀驁,也不會光明正大地動你這個三菱集團董事長的性命,因為那樣的話只會讓日本政府找到理由和藉口消滅他。”
面對豐臣遵看似有道理的安慰,拓本道哉冷笑不已,低下頭喝了一口茶。
做走狗,對於拓本道哉這種人而言並不是不可以接受的選擇,只要對方足夠強大能夠帶給他的利益足夠令他心動,背叛葉無道,拓本道哉不會不清楚這是一個下下之策,但狗急尚且跳牆何況他這隻貨真價實會噬主的狼?他很清楚自己在葉無道這種翻手為雲覆手雨玩弄天下的梟雄面前根本就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他這樣的棋子,如果想要在這盤棋局上生存下去只能用特殊的手段。
背叛卑鄙?不卑鄙,這只是一種生存的方式而已,僅此而已。
第六百二十二章 桀驁者屠(四)
這年頭長袖善舞也好心思玲瓏也罷,想要在社會上混出點名堂總是要有一些別人所不能的別人所不會的東西,就算是吃屎,你能吃得讓你的主子舒心那也總比不會的人要更多一份上位的機會。
拓本道哉和拓本潤日兩兄弟現在就扮演著這樣一個角色,拓本道哉會吃屎而卻敢去吃,於是豐臣遵下注在他的身上,至於拓本潤日,這條瘋狗早在拓本神伍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在轉眼之間就將家族和集團的大權交到他的手上起,就已經被葉無道還有豐臣遵給放棄了,因為無論是葉無道還是豐臣遵,他們需要的都不是一個能夠切實掌握拓本家族權力,三菱集團資源的實權掌門人,而是一個傀儡!
拓本道哉不想做傀儡,但凡有點血性出息的人就不願意做一個被別人拿來當作擋箭牌的傀儡,但拓本道哉更加不願意去做拓本潤日這種下場必然以悲劇收尾的掌門人,寧做太平犬不為亂世人,這句話雖然用在這裡並不恰當但從某種層面上而言卻十分貼切。
葉無道選擇的是誰?拓本道哉不知道也不敢知道,但他卻清楚不是拓本潤日否則的話就不會有那份錄音證據出現在自己手上。會不會是自己?看似不是拓本潤日就是自己的兩個繼承人選擇之間,拓本道哉的直覺卻告訴他葉無道真正的選擇是第三人,這個第三人是誰?拓本道哉的思維到了這裡就停頓了下來,就算是如今走出靠向豐臣遵的這一步但這並不意味著拓本道哉就敢和葉無道叫板,主子終究是主子,葉無道的陰狠和毒辣他比太多人都要了解。他現在唯一的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在兩者之間翰璇,任何一場遊戲都只有一個勝利者,剩下的一個只能是失敗者,他要做的就是在這場目前還撲朔迷離的遊戲大結局之前積累足夠多的籌碼,為的不是爭奪勝利者的位置而是讓無論誰勝出都不能妄動他。
拓本道哉知道背叛葉無道的下場很可怕,但他不知道的是一旦背叛了葉無道,那麼迎接他的不是多可怕的死亡,他會發現,有時候死亡真的是一種奢求。
此時,葉無道正安安靜靜地陪龍玥在吃早飯。
正當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