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的敬畏和畏懼,在日本人眼中這三個字顯然並不代表什麼,是高層也好低調也罷,總而言之葉無道這三個字一直都只在日本的高層中流傳,不得不承認的是日本大多數所謂的貴族們在聽到這個名字時總會驚起了一身冷汗,畢竟能夠撬動日本黑道,經濟兩根槓桿的巨梟並不多。
然而今天,葉無道要做的就是撬動日本警界,他能夠想象到進入之後血染櫻花紋章,日本那群右翼政客們臉上會是怎麼樣的一副驚怒嘴臉,但無論是他葉無道還是太子黨,此時此刻需要的不是日本政府的妥協和憐憫,而是震怒。
沒有人知道葉無道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即便是能夠把握準葉無道三分心思的端木子房對此都有些猶疑。
整個大廳一塵不染,原本應該安靜而充滿肅穆的場所此時卻滿是嘈雜和人聲,許許多多穿著制服的警察不斷地從樓上樓下,樓裡樓外走來走去,行色匆匆的他們臉上的表情大部分都不太好看,畢竟在熊本縣發生極其惡劣的襲警事件死傷高達數十人,以及一起嚴重的車禍傷亡最少也在五十人上下,這兩件案子無論哪一件發生在轄區內都是讓任何警察都頭疼無比的事情,各更何況是兩件案子在同一時間內被同一夥人所為。
相比亂成一鍋粥一樣的警察們,葉無道三人就要安逸許多,慢條斯理地進入大廳,葉無道示意陳烽火負責左邊,蕭破軍負責右邊。
意思自然很明白,一左一右,從這幢大樓的最底部清理上去。
蕭破軍嘴角終於微微揚起弧度,顯然對於自己的任務很滿意他轉身朝著自己右邊的方向走去。
陳烽火瞥了一眼人數明顯比較多的左邊,他沒有傻到覺得這是太子故意在捉弄自己,臉上滿是邪惡笑容的他沒有多餘的廢話扭頭就走,而他的乾脆顯然很讓葉無道滿意,注視著陳烽火的背影沉思一會之後,葉無道負手走入正面對著他的樓梯。
整幢大樓除去在後門設立樓梯的緊急出口之外內部只有三條樓梯從左中右三個位置貫穿整幢大樓,而這三條樓梯也和各層的走廊形成一條交通網路,所有的警察上上下下都是從這三條樓梯出入的,因此三個人,正好一人負責一條樓梯完全可以做到效率最大化。
因為不知道自己要找的警視監辦公室在哪裡,葉無道只好發揚不恥下問的精神對從樓上走下來的一名起碼看起來並不那麼嚇人的女警察微笑道:“請問警視監辦公室在哪裡?”
那名中年女警察顯然沒有想到會忽然被人問這樣一個問題,皺皺眉頭,她上下職業性地掃視了葉無道一眼,見到這個年輕男子似乎並不像低層次的壞人,然而習慣了在低階混混和高層次壞人之間打交道的她眼光自然是毒辣的,做警察的眼力勁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否則得罪了某一位和上司交情匪淺的黑道大佬吃不了兜著走的可是她們這群基層警察。
興許是葉無道身上的壞人氣息足夠濃重,興許是葉無道表現得足夠無害,總而言之這名中年女警察的戒備是放鬆了許多,用相對輕鬆的口吻道:“你找警視監?”
日本警視廳在全國範圍內只設二十名警視監,而這二十名警視監在級別上相當於中國的副部級,就如同中國的警察部副部長這樣的職務,但是在日本,卻有二十名這樣的副部長被安放在日本國家政府指定的縣區內擔任轄區內警察最高領導,這種畸形的政務分配既和日本當地特殊的政治因素有關也歸屬於日本在核心政權建立之處,整個政權的混亂和對於權力劃分的不均勻上,只是這樣一個習慣就如同明治八年時期開始使用的櫻花紋章一樣並沒有被改變。
正是因為警視監這個職務的權力之高已經超脫於地方而歸屬與中央,因此這名女警察對於開口就將警視監辦公室掛在嘴邊的葉無道不敢輕視。
依照她多年來的經驗,張口就找警視監的人不是富甲一方的鉅富,就是權傾一地的豪門。
“家父早年與黑川先生有些交情,今天借這個機會便來看望一下黑川先生並帶上家父的問候。”葉無道的笑容依舊無懈可擊,即便是在望向這名女警察身後那赫然醒目的熊本縣警視廳公職人物表錄時候依舊沒有任何破綻,在那張表錄上排列第一位的,赫然就是叫做黑川神木的男人,在男人被放大的照片旁寫著職務,熊本縣警視監。
“在五樓左轉第四個辦公室。”女警察沒有太多理由懷疑任何方面細節都做的可圈可點的葉無道,稍一猶豫之後便爽快地說了出來。
“謝謝。”葉無道禮貌地點點頭,沒有太多客套的他與女警擦肩而過走上樓梯。
葉無道的這份矜持讓女警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