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還想要衝上去,但卻被中年男人死死拉住了。
等到葉無道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之後,中年男人神色不善道:“雪萊,你想要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都被吊銷執照然後流落街頭乞討嗎?”
面色陰沉的中年男人完全不復之前的卑躬屈膝和恭敬,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抑制的憤怒還有居上位者自然而然的頤指氣使,前後判若兩人。
小護士委屈地低著頭不說話。
“他可是獨孤伯爵親自打電話要求絕對聽從其命令的最尊敬的貴客!你竟然敢擋在他的身前?真慶幸他沒有因此而發怒!”中年男人說完之後便帶著另外兩個聽到獨孤伯爵四個字之後同樣神色驚愕的護士輕手輕腳地進了病房中。
小護士怔怔出神地看著葉無道消失的方向,獨孤伯爵?
半個小時之後,葉無道站在別墅區納蘭紅豆家別墅的外面,從一輛醫院內開出來的車內出來,暴烈的大雨瞬間將他的身體淋了個通透,也讓他因為這一段路中的動作而帶起的傷口迸裂流出來的鮮血沖刷乾淨。
渾身溼透,葉無道站在別墅門口將近二十分鐘。
夜色漆黑,路邊,燈光昏黃,路燈的昏暗光芒拉出斜長斜長的影子,昏黃的圈子很小,燈光之外便是一片漆黑,漆黑之中除去冰涼的雨聲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響,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這麼狹隘一片的存在。
葉無道抬起頭看著納蘭紅豆房間的視窗,同樣一片漆黑,天地之間的雨聲彷彿成為了一種催化劑讓人的心中突然升騰出一股子悽然起來,葉無道站在門口,默默然半個小時,確信自己身上沒有血腥味和鮮血之後,才從大門進去,沒鎖,這分明是母女兩為他留的門。
輕手輕腳地來到二樓,葉無道先去浴室把自己在醫院換上的衣服換下來,在鏡子中,葉無道的身體上猙獰的傷口遍佈全身,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會牽引身上的肌肉相互擠壓繼而血管重新冒出血管來,咬著牙葉無道用毛巾綁在身上幾個傷口大的地方,完成這一切的葉無道額頭滿是冷汗,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死白死白。
十分鐘後葉無道穿著一身浴袍走出浴室,在黑暗中走到納蘭紅豆房間的房間門口,輕輕開啟門,同樣,沒鎖。
黑暗中躺在床上的納蘭紅豆忽然睜開眼睛,她感覺到了房間的門被開啟,眼中閃過一抹雀躍和羞澀的納蘭紅豆有些緊張地抓住了被角,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雖然在此之前她一直都在幻想這一刻,可是真正到來的時候還是讓她很緊張,腦袋一片空白的她此時此刻只記得自己前幾天那現在看來如此不知羞恥的話,要在自己生日的那天把自己給琅琊!
最後,滿腔的欲語還休化作默然的情誼,未曾開口,假裝睡覺的納蘭紅豆身體因為激動而輕輕顫抖。
此時此刻因為過多的失血和近乎崩潰的身體機能已經到達一個臨界點的葉無道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察覺納蘭紅豆是否醒著,他只能憑藉自己的直覺,輕輕走到床邊躺下,躺在納蘭紅豆身邊的他掀開被子鑽了進來,被窩中很溫暖,這種溫暖讓身體冰涼的葉無道感受到一陣安慰。
“對不起,來晚了。”葉無道伸出手輕輕地攔著納蘭紅豆柔軟的腰肢,歉意道。
聲音平和,完全沒有任何破綻。
納蘭紅豆心如亂麻,女兒家的心思便如一罈陳年女兒紅,未曾開封,酒香卻足以醉人。
納蘭紅豆感受到葉無道身體異常的冰涼,轉過身來的她面對葉無道,疑惑道:“琅琊,你剛從外面回來嗎?你的身體好涼!”
葉無道抱住納蘭紅豆的身體,因為劇烈的疼痛和強烈的暈眩他的語氣有些急促和飄忽:“我剛從外面辦了一點事情回來,因為被雨淋到了些,所以有些涼,很快就好。”
納蘭紅豆的小手抱住葉無道的身體,兩個人相互擁抱著在黑暗中取暖,輕輕地把自己的臉蛋貼在葉無道赤裸的胸膛,納蘭紅豆心疼地感受著那股讓她莫名有股寒意的冰冷,她心疼道:“好了些沒有?抱緊我。”
在被窩中,葉無道抱緊了納蘭紅豆的身體,感受到小妮子因為自己的冰涼而身體有些發顫,葉無道用被子緊緊包裹住兩人。
“好多了。佳人在懷,軟玉溫香,簡直就是人生的終極追求,如果再能糊個口,有三兩小兒繞膝笑鬧,那麼人生便也足以了。”葉無道玩笑道,語氣中有種納蘭紅豆聽不出來的極力隱藏的顫抖。
“哼,這種待遇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哦!要不是本小姐可憐你才不會抱著你給你取暖呢,快說,你要怎麼報答本小姐?”納蘭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