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經歷,在她平凡的生活中鍛煉出來的平凡的認知一向認為上層人士應該是天天都準時喝精緻的下午茶,吃穿用度都是最考究的,講話永遠都是慢條斯理並且用眼神來告訴你他的身份很不一般他是上層人,養尊處優的他們除了享受之外應該什麼都不會,但眼前的這個男人和她所想象的不同,眼前的這個男人擁有如同野獸一般敏銳的神經,他似乎時時刻刻都在極力隱藏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但小護士卻能夠依稀從指尖觸控到他上身面板感受到他體溫的同時感受到這個被這個男人深深掩埋起來的悲傷和憤怒。
這種悲傷讓她心同戚然,這種憤怒讓她惴惴不安。
他是在為手術室裡的女孩子而感到憂心和憤怒嗎?
小護士忽然覺得,如果她能夠得到這個男人哪怕只有一秒鐘的在乎,就算是讓她代替手術室裡的女孩子甚至於就這樣死去她都會無怨無悔。
用醫用鉗夾住一片衛生棉,輕輕地在葉無道手臂上一道長約五公分的傷口上擦去血跡,然後小護士熟練地沾了一些消毒水,輕聲說:“可能會有些刺痛,你稍微忍耐下。”
饒是先說過了,當小護士將沾了消毒水的衛生棉輕輕擦拭傷口周圍猙獰外翻的面板時仍舊忍不住擔心地抬起眼來看葉無道的反應,來觀察自己是不是用力過重。
但小護士卻發現這個男人壓根就沒有動過眉頭,不由鬆了一口氣的她低下頭來專心致志地處理眼前的傷口。
此時此刻,她不再是那個異想天開的小女孩,而是一個護士。
“我用十年的時間訓練自己努力地達到一種適應現實以及去締造現實的程度,一位老人曾經對我要求要做到太上忘情的境界,而我也一直都在朝這個方向努力,很多時候我都認為我能夠完全忽視可笑的情感但是今天我卻忽然發現一切都是那麼脆弱,原來不是我已經習慣了背叛得到和失去,而只是因為之前所經歷的那些所謂背叛得到和失去都不是真正的痛徹心扉,真正貼近自己生命的卻一直都被自己刻意的忽略,你說,這是不是一種可笑的掩耳盜鈴一葉障目?”葉無道忽然轉過頭來,以一種令人心顫的迷離眼神望著眼前的小護士,自責道。
第五百一十六章 殺盡天下(4)
那小護士顯然沒有想到葉無道會忽然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愣住的她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抱歉,讓你這個純正的英國人理解一些中國人都未必真正理解的詞彙是很難。”葉無道苦笑搖搖頭,意識到自己失態的他很快就把自己偶然暴露出來的情感收斂。
“不,我一直都在進修中文,能夠理解你的意思。”小護士忽然開口到,見到葉無道讓人不敢直視的眸子望來,她又一次低下頭來用清理傷口的動作掩飾自己的狼狽,低聲道:“雖然我不是很理解你的意思,但是我覺得,不管怎樣,一個男人能為自己心愛的女人牽掛,這都不是錯。”
葉無道愣了愣,隨即點點頭,輕聲道:“沒有什麼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但卻是實在話。”
在倫敦極遠的另一個角落。
一個空靈的女人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龐大到代替了整面牆壁的落地窗戶窗簾早就已經被拉開,而女人輕靈而不柔弱的身體站在這窗前眺望大雨下的倫敦。
宮殿式的房間內面積極大,金碧輝煌任何一絲細節都極為考究,偌大的房間內,只有面對窗戶的女人一個人在。
安靜而飄逸,一種靈氣幾乎實質般地在房間中緩緩流動。
敲門聲輕輕響起。
女人的身體似乎動了動,她的聲音便遠遠傳來:“是輓歌回來了吧,進來。”
吱嘎一聲,大門緩緩推開一條縫隙,一個身穿皮衣身上還帶著雨水的女人走進來,這個女人便是之前將機車交給葉無道的地獄犬,輓歌。
“小姐。”輓歌走到女人身後五米的位置便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低下頭恭敬道。
“別說話,陪我看看雨景,倫敦可是好些年都沒有下這麼大的雨了呢,難得,真難得。這越來越汙濁也越來越讓世俗的骯髒玷汙的倫敦也是該一場大雨來清洗清洗了。”女人輕輕開口道,雖然聲音很輕但卻總是給人一種安心的力量,輓歌原本有些複雜的神色也悄然安靜下來。
“我又專心察明智慧,狂妄,和愚昧,乃知這也是捕風,因為有多智慧,就有多煩憂,增加的知識,卻也是在增加憂愁。輓歌,可還曾記得這句話?”女人輕聲問道,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震盪形成一種奇異的共鳴,安靜卻不容忍忽視。
“舊約,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