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道啞然而笑,“你怎麼為我療?”
“我有辦法。”孔雀似乎不滿葉無道的懷疑,賭氣道。
“我知道你有辦法。”葉無道的語氣也不知道是信了幾分,拉著孔雀走下臺階,“不過這事,我自己來。”
“可是那樣要等很久。”孔雀哀傷道,“會很危臉。”
第八百三十九章
“危險?”葉無道喃喃道,一個人原始叢林和能把一頭牛活吞了的巨蟒,咬一口能讓一個大活人化為膿血的蜘蛛,被纏上只能變成乾屍的水蛭,被叮一口就會被傳染上敗血病和瘧疾的蚊蟲,這些無數野獸一起生活大半年算不算危險?被教廷半個神聖武士團全球追殺連上廁所的時間都要精確到分的日子算不算危險?危險對於葉無道來說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尋常簡單,這一路走來,又何曾安穩過?
孔雀安靜下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孔雀對葉無道的瞭解程度不比任何人差,因為這兩個人在某些性格上幾乎就是如出一轍的固執和不可理喻,孔雀彷彿也知道繼續勸說根本沒用,所以就不開口,只是這個紫發紫眸說不定血液都是紫色的神秘孩子心裡在想什麼,就是葉無道也猜不到。
兩人之間又安靜下來,只是這一次是安靜而不是沉默,氣氛並沒有出現之前的尷尬,到很寧和,漫無目的地走出去,走到一個提供周圍孩子們玩樂用的小公園廣場邊,算不得晴朗的天空竟不知何時飄起了片片雪白的雪花。
南方下雪本就是稀罕的事情,更何況是靠海的福建。
不遠處,三三兩兩玩成一堆的孩子們第一個發現,頓時大呼小叫起來,對於南方的孩子來說瞧見雪可是新鮮的事情。
“下雪了啊。”葉無道抬起頭,看著天空裡點點灑落的雪花,心底徒然升起一股子淡淡的思念來,慕容雪痕,在這下雪的時節裡,想要不想起雪痕都難。
在廣場邊的長椅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葉無道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孔雀,忽然道,“似乎第一次見到你就是在一個很寒冷的時候吧,那時候的孔雀還是很狼狽的。”
“是你把我撿回來的。”孔雀破天荒地露出一個笑容,孔雀的笑容對於葉家人來說簡直是比這南方的孩子見了下雪更稀罕的事情,也就葉無道有福氣有這待遇。
“無論怎麼樣,無論什麼時候,孔雀總歸是孔雀,其他的,都不打緊。”葉無道笑道。
孔雀一愣,那對紫色的眸子裡露出些許茫然。
“揹負的太多終有一天會累,累了就到我身邊休息一下,世界對孔雀再刻薄再冰冷,我的身邊,對孔雀,總歸是溫暖的。”葉無道輕聲道,摸著孔雀滑膩的臉蛋,手心傳來滑如凝脂的觸感。
孔雀沒說話,知識張開雙手抱著葉無道的脖子,把臉蛋縮瑟在葉無道懷裡,汲取著天底下唯一的溫暖。
抱著孔雀從外頭的小公園回來,上官明月就捧著一碗薑湯來,喝著薑湯的葉無道朝上官明月感嘆明月真是個好媳婦,面對葉無道的調戲上官明月只能紅著臉頰輕嗔,完全出自於女孩子天然的羞澀,這種淡淡的羞澀也如荷花般清香自然,在這個女人越來越奔放的年代的確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味道,總而言之,上官明月屬於那種任何一個男人娶到之後都能夠安心的女人。
晚上楊凝冰回來,吃過飯就把葉無道叫上了書房。
“安家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楊凝冰一進門就舊事重提,從她的神情看今天顯然是發生了一些事情的。
“安家的人識時務,我也懶得得寸進尺,本來福建就是老媽的地盤,我當然不會亂來。”葉無道笑道,見到楊凝冰並不算好看的臉色,問,“有人為難老媽你了?”
楊凝冰聞言莞爾一笑,道,“那倒不至於,只是今天接到了不少人怪外抹角地打聽安家事情的電話。”
“求情的?”葉無道玩味道,想到昨天晚上安家那老而不朽的老爺子所表現出來的姿態,眼神有些詭譎,之前安家的表現看來應該不會這麼沒有頭腦才對,當著面做孫子揹著面當大爺,這又唱的是哪一齣?
“相反。”楊凝冰搖頭道,有丟出一個炸彈,“今天省委召開了一個會議,裡頭竟然有聲音說省內一些幹部都有問題,總而言之矛頭就是對準了安家的人。”
“後來這件事情怎麼定性?”葉無道皺眉道,有人對付安家,這倒是出乎了葉無道的意料之外,福建省能夠在省委裡發出自己聲音的勢力不算多,在楊凝冰幾年的經營下不能說完全掌握了省委但起碼有大半人都靠向她這位一把手,在省委高階別的會議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