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人都瞠目結舌,彷彿前一天還凌駕在雲霄俯視所有人的太子黨一下子就被從神壇上拉了下來,跌入泥土,引來了轟然巨響。
原本以南方G省為核心,輻射整個中華大地的太子黨,其勢力迅速收攏龜縮在G省,浙江,江蘇,臺灣四個省,其縮水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太子黨怎麼辦?
幾乎能夠接觸到這個層次所有的人都翹首以盼,這個創造了無數奇蹟的太子黨,郅位帶領太子黨創造了無數奇蹟的太子,面對這樣幾乎無法翻盤的死局,要怎麼辦?
這一次叛亂不比之前小太子林傲滄的叛亂,相比之下,之前的一次叛亂充其量只是小打小鬧,況且當時的太子黨,也沒有現在這樣龐大的規模,另外一次太子黨的生死之局,就是在與龍幫的對決上,但當時無論是太子黨還是龍幫都是對彼此知根知底勢均力敵的對手,可現在這一次不是,外敵與內敵,傻子都知道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之前兩次,太子黨都死裡逃生,而這一次,該怎麼辦?更多人問的是,能怎麼辦?
“一盤棋其實下到了最後五十手已經沒有了太大的懸念,正如同籃球中有一個垃圾時間的概念一樣,剩下的無非就是勝利者享受失敗者的垂死掙扎,這世上哪來那麼多小說和電視劇中的絕地大反擊?”葉無道坐在棋盤對面雲淡風輕道,手裡掂了一枚棋子,輕輕落下,修長的手指夾著那枚黑色的棋子有一種令人賞心悅目的珠圓玉潤,聲音並不高,笑容也不深,卻讓人感覺溫潤無比。
“棋無定居,事無絕對,相信了絕對就是鑽進牛角尖,要不得,要不得。”坐在葉無道對面的,是一個穿著月白色套裙的女人,穿著西裝套裙的女人大抵會產生一種把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吸引到露在外面的小腿上的奇異魔力,這個女人的小腿無論是比例還是外觀都堪稱極品,加上一張足夠美麗的臉龐,重點是那一聲不弱於葉無道的氣質,當得四個字,神女無雙。
“從棋面上看,我輸定了。”葉無道無奈道,他下棋的造詣不算高深,但悟性卻讓許多國手都驚豔,曾經就有一位如今中圖棋壇上堪稱元老的國手就曾評價葉無道的天賦是年輕一輩中最驚豔者,只是葉無道懶得把時問都花費在打譜練棋上,曾經發過一段時間,廢寢忘食地學,原因也只是因為被對面的女人狠狠虐了一把,最終在努力之後,竟然還是被虐得鼻青臉腫,於是葉無道就徹底沒有了在棋盤上找回男人自尊的打算。
能在下棋這一方面把葉無道虐得這樣毫無脾氣的,天底下也只有一個葉琰了。
被白狽葉正強視為奪去葉家權力核心的繼承人,卻完美繼承了葉正凌的所有特質,人說有女人大智若妖,葉無道卻說葉琰是大智若狐。
“事實上你的確輸了。”葉琰那張平日裡絕對不會有多餘表情的臉上此時也露出些許輕鬆的笑,對於她而言事業只是她玩弄錢權的手段,而下棋只是消遣的方式,唯獨跟葉無道下棋不同,只有在她身邊親近人才知道葉琰臉上的笑容有多珍貴多難得,唯獨在葉無道面前,這種笑容十分廉價。
白子輕輕落下一棋,大局已定。
葉無道微笑投子,築是輸也輸得灑脫,比起葉琰記憶中那個輸了一局棋就會皺著眉頭咬牙切齒坐在棋盤面前苦思天想一天的孩子,如今的葉無道的確是長大了,能所向披靡地勝利的男人固然光輝,而聰明女人卻會欣賞一個輸了之後依然從容不迫的男人,前者光芒萬丈卻經不起考量,後者再窮再困頓卻終會出頭。
長大,想到這個詞語,葉琰的眼神也有些許淡淡的渺茫。
“什麼時候回美國去?”葉無道收了棋盤,問道。
“人家才剛來就迫不及待地問人傢什麼時候回去,沒一點規矩。”旁邊正和慕容雪痕聊天的楊凝冰忽然轉頭輕輕蹬了葉無道一眼,今天的確是個好日子,不但慕容雪痕從國外回來了,就連葉琰也忽然到訪,雖然楊凝冰跟葉家的人一直都不算太熱絡,但畢竟來往都是親戚,況且從某種意義上都屬於女強人的楊凝冰和葉琰也有一些共同話題,談得來談不來是兩說,彼此都把彼此放在心裡一個該放的位置上是真。
“我在這裡過年。”葉琰笑眯眯道,看著葉無道錯愕的表情似乎特別有成就感。
“在這裡過年?你爺爺還不殺了你。”葉無道好奇道,葉琰是葉正強的心頭肉,被視為全部希望的寄託都不為過,要是葉琰留在這邊過年,顯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來之前就說過了,爺爺也同意了。你爺爺也同意。”葉琰隨意道,捧起了一杯福建過來的山茶,輕輕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