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尤人的意思,眼眸深處,反倒趣味盎然,似乎遊戲終於到了好玩的時候,不再是獨角戲。“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隨他去吧。”葉無道擺手,輕笑道。
諸葛琅駿眼神深沉下來。
誰都知道這句源自於建國以來最大叛逃事件的話是在怎麼樣一個情況下說出口的,而這當事人之一就是他的祖先。
諸葛琅駿離開時恰好鼻青臉腫的陳烽火和同樣鼻青臉腫的張布史從外頭走進來,這兩個活脫脫剛從街頭鬥毆中逃命出來的傢伙一點都不顧忌旁人錯愕的眼神,大搖大擺地走進餐廳。
“太子,我剛把這廝狠狠拾掇了一頓!”張布史和陳烽火竟然異口同聲道。
“你們兩很有默契啊。”葉無道大笑。
“日,噁心。”張布史和陳烽火又是異口同聲,說完之後這兩個大老爺們自己都覺得尷尬,“老子跟太子說話你插個毛的嘴!”張布史不爽道。
“懶得和你一般見識。”陳烽火說完就走。
“太子,這是什麼鳥人。”張布史朝葉無道訴苦道,現在剛才在和陳烽火的爭鬥中落了下風,嘴皮子刷不過陳烽火,打有打不過人家,的確挺憋屈。
“人家的師父是個高手,你打不過他也是情理之中。”葉無道安慰道,瞥了一眼陳烽火的背影,淡淡道,“不過有了他你倒是不寂寞了,喝酒也有人陪了。”
張布史一愣,那張滿是兇悍的臉上露出些許感慨,“也是。”
另一間房間裡,諸葛琅駿坐在面朝窗戶的椅子上,手裡端著一杯紅酒,卻始終沒有去喝半滴。
房間的門被人輕輕開啟,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男人走到諸葛琅駿身後,聲音嘶啞深沉,“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
“什麼事情?”諸葛琅駿淡淡地問,看著窗外的景色,極為認真,就像是在欣賞一副江山畫。
“張布史和陳烽火之間的事情,我總覺得有點蹊蹺,有點衝著我們來的意思。”那男人淡淡道,似乎並不介意諸葛琅駿的裝傻。
“陳烽火的師父是東方愚人,算是一個遊戲人間的另類高手了,一身功夫深不可測,不過也在當年那場東方世家的滅門之災中被葉無道斬草除根了,據說這裡頭還有一段故事,不過人死事消,那些事情也沒有去追究的必要。”諸葛琅駿的回答牛頭不對馬嘴,讓身後的男人眉頭聚攏起來,“什麼意思?”
“還是和葉無道說話比較有意思,起碼智商上是一個層面的,聰明人和愚蠢人說話,總是很累人。”諸葛琅駿淡淡道,喝了一口紅酒,紅綢如血液,滑入口中,香醇。
“哼,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所以當初極力要拉攏陳烽火,如果不是你阻止,或許陳烽火已經被拉攏到我們中間。”那男人壓抑著怒火,但也知道形勢沒他發作的餘地,冰冷道。
“今天,你該知道為什麼我不同意你拉攏陳烽火了。”諸葛琅駿淡淡道。
那男人一愣,一個念頭閃出來,脫口而出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在演戲!?”
“還不算無可救藥。”諸葛琅駿輕笑道,搖晃酒杯。
“難怪……”那男人驚出一身的冷汗,想象不出如果陳烽火真的在演戲那之前若是冒險去招攬這個人會帶來怎麼樣毀滅性的後果,“你怎麼確定?”男人問。
“很多事情,不需要確定,事實如此。”諸葛琅駿似乎失去了繼續解釋下去的慾望,“不過我們的確等不了,葉無道比我想象的要果斷很多,日本一戰,他成長了很多很多,況且,還有一個端木子房,比起我熟悉的葉無道,這個叫端木子房的更讓我忌憚。”
“殺了不就是。”男人冷笑道。
“好一句殺了就是,你怎麼不去把葉無道殺了?”諸葛琅駿同樣冷笑,卻刻薄了十倍。
“我要是殺得了就不用跟你廢話了。”男人怒道。
“你不能離開太久,回去吧,這時候是敏感時刻,不要再私下接觸了,葉無道十有八九知道我了,不過他還不確定有個你在,你隱藏的越深對我們越有利,他一天抓不出你來就一天不會動手,那麼我們的主動權就還在一天。”諸葛琅駿擺手道。
男人聞言隱入黑暗,片刻關門聲傳來,房間內重歸沉寂。
第七百六十四章
餐廳裡。
“太子,你說咱這戲演的咋樣?能騙人不?”張布史跟葉無道嘀道。“不能。”葉無道搖搖頭,毫不猶豫道。
張布史立刻就愁眉苦臉,“既然不能我還費那個勁幹啥,讓我去殺人我拿手,演戲史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