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葉無道,狠狠在他後背拍了拍,一臉激動,“太子!”
“太子!”被戴計成搶了先的李玄黃相對隱忍許多,只是再平靜的臉上也掩飾不住一抹激動,士為知己者死,這種感情外人體會不來,也不需要別人來體會。
“好。”葉無道笑道,費廉的死讓他很大程度上對以往從明珠學院就跟著他打天下的兄弟幾個報有歉疚,現在見到這兩個傢伙還好好地活蹦亂跳地站在他面前,有些欣慰也有些時過境遷的狗血感慨。
“要出門?”葉無道問道。
“我們打算出去吃夜宵,太子一起來不?”戴計成興奮道。
“哪吃?”葉無道笑問。
“路邊,大排檔!”戴計成同樣笑,兄弟之前不需要太多言語,是五星級飯店也好路邊的排檔也罷,吃的是感情,不是金錢,更不是檔次。
“中。”葉無道應道。
於是半個小時之後,一輛渾身上下都洋溢著濃郁囂張氣焰的凱迪拉克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路邊,驚煞了路邊幾個從排檔裡頭喝多了出來解決問題的男人,那幾個男人一瞧見那輛價值不菲的黑色凱迪拉克,再看看從車上下來四個氣質與眾不同的男人,敢怒不敢言,再多的牢騷和不爽也只能壓在肚子裡腹誹。
在上海這樣的城市,開百來萬的車不算啥牛逼,不過對於絕大多數平頭老百姓,已經足夠牛掰了。
不是開車的張展風有心顯擺,尋常百來萬的車還真看不上眼,這凱迪拉克夠霸道也夠剛猛,所以他當初一眼就看上了,這廝車庫裡幾輛加起來輕鬆破八位數的車子頓時就失了寵。
四個開著一百多萬凱迪拉克的男人鑽進路邊大排檔,一進店張展風就朝老闆大喊老闆,給我上桌最貴的酒菜!
這一嗓子吼出來,排檔裡頭的男女老少們紛紛側目,看看哪個傻逼在大排檔裡裝逼,在一夥人怪異的目光中,張展風臉上的表情立刻就冰冷猙獰起來,“看你媽了個逼的看,沒見過款爺來吃飯?肏你媽的誰再看挖了眼睛丟黃浦江餵魚!”
這條在葉無道面前從來都夾起尾巴的狗王終究還是狗,一旦到了外人面前就齜牙咧嘴露出兇狠的獠牙,這輩子都跟好人扯不上半點關係的張展風就鐵了心地把狗奴才這個角色演繹得淋漓盡致,一臉陰沉的張展風果然有幾分大惡人的氣勢,大排檔裡七八張桌子上的人沒一個敢吱聲的。
那老闆可是親眼看見這四個男人是開什麼車來的,在上海開了十多年的大排檔沒吃過豬肉好歹也見過不少牛逼的豬跑,老闆見識不少,知道這車是好車,於是上菜也特別殷勤,很快一桌子滿滿的酒菜就擺上了他們的桌子,還有兩箱啤酒,兩瓶白酒。
上了酒,三個爺們就端起酒杯走了一個,沒勸酒也沒說多少冠冕堂皇的話,真正的哥們大多如此,坐下來就沒幾句廢話,所以說感情深一口悶感情鐵喝吐血,這樣的話多少有些誇張的成分在內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第一杯酒張展風沒動,他沒資格動,這杯酒是啥意思張展風自己心裡跟明鏡一樣的,在做的是啥人他也清楚,李玄黃,戴計成,這兩個名字拿出去哪一個不比他張展風更牛掰的,更重要的是在這裡,張展風還沒有跟他們一起碰太子杯的資格。
張展風也不覺得不爽,他覺得自己既然是條狗,就有做狗的覺悟,別人都說張展風能夠爬到現在這個位置靠的是心狠手辣爹媽都能出賣的不擇手段,但張展風自己清楚,自己能夠爬到現在的地位,靠的只是做狗奴才做的好,僅此而已。
“這杯酒,等了三年了。”李玄黃放下酒杯,長嘆一聲,這個素來隱忍的男人此時臉上也露出些許感傷,“可惜了,人不齊。”
人不齊,有一些沒來,還有一個則是永遠都來不了了,這話說出來,戴計成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葉無道,這才對李玄黃呵斥道,“玄黃,你還沒喝就醉了!”
“他沒醉。讓他繼續說。”葉無道平靜道,竟然親自給李玄黃倒了一杯酒。
李玄黃端起那杯酒,仰頭幹了,放下酒杯的他撥出一口酒氣,豪邁道,“太子,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當初選擇了跟著你幹。”一臉清秀書生模樣的李玄黃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混黑道而且混得風生水起的男人,這樣的男人似乎就應該是大學校園裡的高材生,或者某個學校的老師,渾身上下都洋溢著書生氣息,而此時,這個滿臉清秀和七年之前幾乎沒有變化的李玄黃眼裡卻滿是激動。
“我,戴計成,張布史,費廉,薛雍炎五個人是從明珠學院開始就跟著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