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人,張大夫,那麼溫柔的笑和眼睛,我愛她,為了她犧牲一切我都願意。
……
“鈴……”
鬧鐘將我帶回現實世界,我猛的丟開日記,跳到窗邊大口喘息。
賈銘是怎麼將日記放到我的屋裡的?難道,他還在屋裡?這個念頭讓我毛骨悚然。我抓起床頭櫃上的杯子,檢視所有房間,確定沒有人。初升的陽光在窗簾後窺探,而我像是被囚禁了一萬年般。我迫不急待的拉開窗簾,讓陽光湧進來。
我又活了,這真好。
7
今天是我值班,所以白天在家。
我的室友是個自由職業者,平時總在家,靠寫小說做廣告方案生活。這兩天很少見她,可能又出去當驢客徒步旅行了。
報警後,警察來檢視了下,沒有發現異常,他們也不知道那本日記是怎麼出現的,但還是安慰我說會調查的。警察走後,我決定好好放鬆一下,先去超市買了許多零食,大包小包的回到家,洗了個澡後開始清點戰利品,發現自己又衝動的買了許多用不上的東西。但是心情愉快,已經把昨晚的惡夢清掃出記憶。
下午睡了一覺,開著電視機,在演央視版的依天屠龍記,拖拖沓沓,剛好起到催眠的作用。這一覺睡得真香,什麼夢也沒做。
傍晚再次被鬧鐘吵醒,起來弄了些吃的,突然發現電話留言提示燈在閃爍,好像中午回來時就在閃了。我伸著懶腰走過去,回放。
‘張春禾,是我,莊秦,聽到後立即回話。’
我忙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沒電了,忙換上電池,並繼續聽留言。
‘張春禾,還是我,我的病人昨晚失蹤了,在床單上留下一行血字,說是去找你了。你手機怎麼關機了?沒事吧?在的話就回個電話!’
我一下子就想到賈銘的那本日記,頓時感到渾身冰冷。
‘張春禾,還是我,賈銘回來了。不過,不太好。’
我坐在沙發裡,不停的抖,那本日記裡的事情,不會真的發生了吧?我忽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在腦海邊緣遊離。停了片刻,我忽然抓住了它。
周弼,他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我忙抓起手機給他打電話,卻卻無人接聽。我立即又給醫院打電話,他也不在醫院。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我驚慌失措,眼淚不覺中滾落。
我顧不上還在微波爐裡的晚餐,匆忙穿戴整齊,打了輛計程車趕到周弼家。
“你找誰呀?”
周弼家沒人開門,他的領居卻開了門,是個一口天津話的大媽。
“我找周弼,我是他女朋友。”
“噢,你就是昨晚兒到他這來的姑娘啊,他昨晚兒送你走後就再沒回來。我還在想是不是在你那過的夜,原來也沒在你家啊!”
大媽一臉笑意假裝嚴肅的說,可我沒心情和她開玩笑,立即趕去醫院。
路上準備報警時才想起走的匆忙,又忘了帶手機。今天的一切都亂了,偏離了軌道。
在路邊電話亭報了警,警察說不到二十四小時不太好查,我在心裡問候了這位接警員全家。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賈銘昨晚的失蹤和周弼的失蹤有關,心中那麼的惶恐,像是要永遠失去周弼一樣。
到醫院後,發現大院裡停著幾輛警車,這更加重了我心中的不安。
“你是張春禾?”
“嗯,我是。”
“你到哪去了?為什麼不接電話?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一位警察訓斥我,我一著急,眼淚就落了下來。這位警察立即慌了手腳,把我撇下,跑開了。我追上前告訴他有一名醫生失蹤了,並告訴他,關於突然出現在我家的那本日記的事,他很重視,立即問了周弼的電話號碼及住駐。
做完筆錄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白班的醫生早走了,莊秦在值班。
“你沒事就好!”
莊秦神色凝重的看了半天,只說出這一句話。我突然間就止不住的哭了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莊秦問,我點點頭。
“周弼失蹤了。”
莊秦眉頭一皺,用我從沒見過的嚴肅口氣說。
“報警沒有?”
“剛才報了,警察很重視。”
“嗯,我去說一下,讓警察派人保護你,賈銘太危險了。”
莊秦的話裡有話,我雖然很傷心,但也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