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姑娘嬌軀一扭,反抱著老道的雙手全力一扳。
虎梟身不由己,向側滑,兩人便平躺形成並排,虎梟的背恰好對著草堆。
同一瞬間,秋華的手徐徐從草堆內伸出。
兩人在扭動中,身下的草簌簌發響,掩蓋了秋華伸手出草堆的聲音。
“虎梟!”喝聲似沉雷。
虎梟大吃一驚,轉身應變。
來不及了,秋華的飛電錄已全力刺出,貫入左背深抵心房,順勢一扳,錄尖在虎梟的體內發威,心房開裂,鐵打的金剛也受不了。
飛電錄細小,如果僅是刺入而不予扳動,虎梟定然在短期間內仍可支援,但拔出或撬動,任何人也無法承受,更不用說反擊了。
秋華扳動飛電錄,然後拔錄向後退。草堆高有丈四五,裡面早已被他掏出一個大孔,足以後退容身。
虎梟的身軀轉過,順勢傾餘力一掌反拍,“蓬”一聲拍在草堆上。
“嗯……哎……”他厲叫,手腳猛然地抽搐。
小琳滾出八尺外,幾乎成了個裸美人。
秋華急急鑽出草堆,一把便抓起凝霜劍,銀虹耀目,寶劍出鞘,一劍砍下虎梟的腦袋,拾起姑娘的衣衫拋過說:“大功告成,快!咱們準備接應入雲龍。”
他趁姑娘穿著的時光,將虎梟的屍體塞入草堆中,取過預先準備好的一枝蠟燭點上,將亂草掩至火焰下方大約三分左右,說:“半刻之後,燭光便可燒及亂草,那時,入雲龍該到了寨外啦!火起時正趕得及亂賊人的心神。裡應外臺,敖老賊插翅難飛。”
姑娘已穿著停當,說:“走!我得換勁裝。”
秋華將凝霜劍遞過說:“寶劍給你,你用得著。”
小琳不接劍,說:“今天全靠你支撐,你才用得著。我藝業差得太遠,有寶劍也毫無用處,反而吸引三梟的注意,必將因劍而送命,我不要。”
秋華不再客氣,取出預先準備好的布巾,將劍包住挾在脅下,喝聲“走”!向正屋奔去。
寨中有點亂,但每個人都顯得相當從容,預先已有應變準備,有警時各就各位。寨堡佔地說小不小,三兩百個人很難防守。因此必須倚賴機關埋伏,陷阱伏弩可彌補人手的不足。共分為三撥,分別負責寨牆防守、內部戒備,和相機策應,有條不紊,百十個人前來找麻煩,決難攻垮孔公寨。
可是,敖忠已帶走了一些人,內部戒備守護的力量單薄了些。敖老賊在發現有人前來踩探之後,機關埋伏曾經改變或多加了一部份。卻不知智多星恨重如山,不斷地將訊息向外傳,事實上機關埋伏已不可恃了。
白道群雄午間前來,大出敖老賊意料之外,滿以為入雲龍人手不夠,必定夜間來偷襲,明知四梟和四大天王在此,豈敢白天前來送死?
眼前的事實是:入雲龍竟然在午正時分到達了。
寨東南和南面,共到了兩批人馬。
東南角,領先的是入雲龍柯賢。他年僅半百,劍眉虎目,身材魁偉,穿青勁裝,背劍掛囊。他後面是十六名老少壯士,再後面是十八匹健馬。馬上的騎士風塵僕僕,他們是剛趕到的白道高手,快馬加鞭趕來,立即加入,原來他們早已到了五十里外落腳候機,逃過了敖賊的網線監視。
南面,華山老人領先而行,他已恢復健康,依然龍馬精神。
他身左,是昨日替天殘丐收屍的老和尚師徒倆,還有向施主。後面,有五名年屆知命以上的老名宿,四位壯年人,一名老道,三位老婦,再後面,是十二位青年男女,其中包括了黑金剛、沈素瓊、柯文遠,華山老人的五位門人全來了。最後,是三十餘匹健馬,馬上的騎士們,包括了陝西河南兩道的白道男女英雄。
南面的寨門樓上,鐵筆銀鉤三兄弟帶了不少爪牙,安坐門樓上坐候,一個個臉色冷厲,磨拳擦掌候命動手。
秋華在東南角的寨牆上,智多星夫婦在他身後。
兩批人馬轉折而行,接近至半里內了。
鐵筆銀鉤臉色百變,由驚而怒,向兩位拜弟說:“他們避開了所有的陷阱和伏弩,到底是誰在吃裡扒外?”
“自然是大哥的親信,不然便不會完全瞭然。”毒爪搜魂咬牙切齒地說。
“誰最可疑?”鐵筆銀鉤問。
“二三兩位總管,追隨大哥不足十年,他兩個都有可疑。”
“把他們抓來。”
“不可,以免自亂軍心。小弟已派人監視,如有異動,便先殺他們。在未獲真憑實據之前,不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