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茶。不久,腳步聲從內堂傳到,一表人才的魚躍出現在後廳門,一面出廳一面含笑抱拳行禮,說:“在下魚躍,本宅的主人。吳兄,咱們素昧平生,請問老兄在何處得意,怎知魚某的蝸居在此?請坐請坐。”
秋華行了禮,重行落坐說:“論江湖輩份,魚當家是前輩。小可出道甚晚,難怪魚當家對小可陌生。不瞞你說小可在江湖鬼混,一無所成。早些天落腳在鬼迷店,打聽出當家的寶宅座落在這兒,不揣冒昧,特前來拜會魚當家,來得魯莽,當家海涵。”
“好說好說。兄弟已洗手多年,久不在江湖中走動,對江湖的動靜,可說一無所知了。久未與同道們親近,想不到老弟臺今日不期枉顧,在下深感榮幸,且稍待片刻,兄弟治酒替老弟接風,把酒論英雄,聽老弟說一說今日江湖中,出了些什麼英雄人物。老弟英氣照人,舉止豪邁,必定是江湖後起之秀中,藝超群倫的英雄豪傑。”
“哈哈!當家的誇獎了。今日江湖中,英雄豪傑多如過江之鯽,其中卻沒有在下,在下僅是個招搖撞騙敲詐勒索的江湖敗類而已。”秋華狂放地說。
“老弟笑話了。”
“不是笑話,而是實情。江湖後起之秀中,五虎三龍是其中翹楚,黑鳳黑魅,皆是女中丈夫。至於區區四海遊神,大不了聊算江湖混混而已。魚當家,可知小可的來意麼。”
千里旋風注視他好半晌,搖頭道:“恕在下愚昧,不知老弟臺的來意。請教。”
“小可途徑貴地,缺少盤纏,特來向當家的商量商量。”
千里旋風冷冷一笑,問:“老弟是以朋友身份前來借貸呢,抑或是憑江湖道義請求接濟的?”
“咱們並非朋友。”
“魚某早已脫離江湖。”
“但尊駕仍是吳某的同道。”
“魚某已洗手隱身。”
“江湖上卻沒聽說過魚當家洗手的事。”
“魚某從不做欺世盜名的事。”
秋華冷笑一聲,說:“魚當家的意思,是無可商量的了?”
“而老弟的意思,是非要不可?”
“正是此意。閣下作案多年,不義之財當是不少,取之何傷?”
“你憑什麼?”
秋華拍拍胸膛,傲然地說:“憑胸中所學,憑一口豪氣。吳某遊戲風塵,專取不義之財。”
“你好大的口氣。”千里旋風冷笑著說。
“好說好說。老兄,放明白些,別小氣。”
千里旋風倏然站起,沉聲問:“你要強取豪奪?”
“你要這樣說,吳某不反對。”
“魚某可不是省油之燈。”
“吳某也不是善男信女。”
千里旋風擊掌三下,兩廂搶出八名彪形大漢。
“你看怎樣?”千里旋風傲然問。
秋華掃了眾人一眼,傲然笑道:“土雞瓦狗,一擊即碎。”
“你很狂。”
“也很驕傲。”
“你要在舍下稱英雄?”
“豈敢豈敢。”
千里旋風向後堂叫:“取五錠銀子來。”
“五十兩銀子不夠。”秋華叫。
“你胃口不小。”
“還不至於獅子大開口。”
“你要多少?”
“一百五十兩。”
“如數拿來。”千里旋風向後堂叫。
“謝謝。”秋華說,離座而起。
“不用謝。那是你花代價得來的,當然目下言之尚嫌過早。”
秋華含笑向外伸手,說:“在下深信可以如數帶走,魚當家請。”
千里旋風向外走,一面說:“你準備怎樣拿走?”
“客隨主便,儘管劃下道來,”秋華笑答。
按江湖規矩,登門打秋風並不簡單,並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上門伸手要錢的,即使索討三五兩銀子,也必須露兩手給主人看看,看值不值得打發。數目太大,那麼,主人必將劃下道來,看你老兄配不配索討。
到了屋前的廣場,八大漢左右一分,兩名村夫取來一張八仙桌,將一盤白花花的銀子放在桌上,十五錠十兩,一百五十兩半分不差。
千里旋風往場中一站,傲然地說:“其一,咱們躍過銀桌,誰先落地誰便落敗。其二,你必須赤手搏敝宅的兩位弟兄,不倒者勝。其三,閣下得接住每一錠銀子。勝了,銀子是你的,敗了,老命難保。”
秋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