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獨在一起。兩個人像是有默契一般,他看我的時候,我就假裝看向另一邊,或者和其他人說話。我裝作不經意看向他,龍行雲也會很快地下頭去。
看到長安月下的杏黃旗,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總算可以打破這沉重的氣氛。他們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可也知道我和龍行雲之間有什麼事發生了。
長安月下的賬房先生仍然在噼裡啪啦撥著算盤珠子,可我卻明顯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對了,這裡的客人比往常少了一半,招待客人的夥計也有些無精打采,絲毫沒有上次來時那種感染人從心裡快樂的笑容。
這裡的一切好似都沒有變,又好似什麼都變了。
“月娘呢,不在店裡麼?”龍行濤記掛著上次走時公孫月的變故,急忙拉著一個夥計問道。
“老闆娘,她生了重病——”夥計難過地說不出話來。
再次看到公孫月,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上次見到公孫月時,還只是面容清瘦。這次,卻已經形銷骨立。她掙扎著強自從床上坐起來,露出蒼白的笑容。
“你們回來我應該親自迎接的——”
說不上兩句話,重重地咳嗽起來,像是要把一顆心也從喉嚨裡咳了出來,看得人在一旁也忍不住擔憂。
忽然看到她手中握著的帕子上一抹殷紅,我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月娘,你病的這樣重,有沒有請大夫來看一看?”龍行濤也注意到了那驚心的血漬,走近前關切地問。
一旁的小丫鬟抹淚替主子回答道:“看了很多大夫,都說沒有辦法——”
公孫月倒看的開,竟反過來安慰我們道:“生死有命,你們也不必太難過。。。。。。”
我望著公孫月這副心灰意懶的樣子,明白心病還須心藥醫。只是,這藥,恐怕是送的遲了——
等所有人都散去,我一個人又獨自轉回到公孫月房裡。公孫月本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不等我開口就把丫鬟支了開去。
“姐姐,你這病可是為了一笑麼?”我淡淡地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