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出去旅遊,帶的水、糧不夠,兩人共用一份,倒也沒介意過口不口水的。
其實陳應暘這方面有潔癖。
家裡吃飯都用公筷,若把自己的筷勺伸入菜碗,會挨父親的批,久而久之,別人碰過的食物,他絕對不沾。
鍾語呢,她是跟朋友一起買幾個不同口味冰激凌,互相品嚐的那類人。他不懂女生間這種親密的友誼,但不知不覺,被她劃入其中。
陳應暘張口咬住勺子,鍾語想抽回來,沒抽動。
她看著他,良久,笑了笑,“這麼好吃?不然我再去拿一份?”
他放了她,慢慢咀嚼著。
鍾語食量不很小,但因為工作,飲食很不規律,她吃完後有些胃脹氣,揉著肚子,四處踱步促進消化。
她問陳應暘:“你寫過那麼多小說、劇本,你來概括的話,愛情是什麼?”
他看著窗外,說:“人間四月,山色有無中,最後一抹春意。”
鍾語說:“沒懂。”
他本來也沒指望她懂。
下午鍾語睡了一覺,醒來天色已暮,陳應暘不在。
她撥電話給他,得知他在山莊的後花園逛。
氣溫低,沒什麼花開,樹也光禿禿的,倒是有一塊很大的岩石,旁邊建了座小亭子,石桌上刻著棋盤。
鍾語走過去,說著:“這麼有閒情雅緻,不嫌冷,自己一個人跟……”
她光顧著說話,沒注意腳底的臺階,絆了一下,受慣性地往前撲,他下意識地去接她,於是她正正好撲到他懷裡。
如果來個偶像劇式的慢鏡頭的話,兩人應該有個對視,再配首BGM,曖昧拉扯間,總有一方忍不住心跳噗噗。
現實是,鍾語一抬頭,頭頂撞上陳應暘的下巴,兩人同時痛呼。
她扶著石桌沿想從他身上起來,卻被冰得一縮手,再度跌回去,險些和他一起翻下去。
幸虧靠他穩住了。
陳應暘說:“你別動了,我起來。”
“等等等等,痛啊!”
是她的頭髮纏住他的外套拉鍊了。
唯狼狽二字可堪形容。
陳應暘低頭解,鍾語說:“要是有人看見我倆這姿勢,該怎麼想?”
烏鴉嘴顯靈,遠遠地傳來人說話聲,不知是不是要往這邊走。
他半天沒解開,她不耐煩了,長痛不如短痛,乾脆扯掉。
終於起身。
折騰這麼一番,她臉都紅了。
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