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才能走脫出來。”盧飛虹朝譚寒一抱拳,道:“不過,不知道你對單扣劍和徐古風的提議有什麼見解?”
譚寒皺眉回道:“當時譚某不敢靠得太近,對於屋裡的談話並不是十分清楚。可否請詳敘一番?”
嶽通這時插口道:“這件事由我來說明吧!”
他說得很簡單明確。不消片刻已是前因後果交待了明白。一時間,這山丘上陷入了沉寂。
沉寂?
不,還有一種急速奔跑的聲音傳來。很快!
聲音的落點很小,像是有人用腳尖在奔跑那般。而且,有四個落點。
四個落點就是有兩個人往這裡疾快接近,已到了山丘之下。難道是單扣劍率人追了過來?
譚寒否定這想法:“因為單扣劍方才並沒有全力阻止我救你們離開馬跡塘。
如果要戰,在馬跡塘內當然比這裡更有利多了。
一道黑影倏然衝上山丘。汪!
神獒?白離凡歡呼一聲上前摟抱住它的脖子,一人一犬玩得好不親熱。
譚寒噓出了一口氣,也注意到神獒的頸煉上有一張信箋結著。他吹了一聲哨聲叫狗過來開啟了看內容。
“罷手如何?”四個字,工整有力似欲破紙而出。
譚寒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依我之見還是依白長老之意為是吧?”
沒有人有意見。
因為他們都知道,無論選那一條路都必需經過既長又痛苦的過程。而在這過程,沒有人可以退縮。
沒有人可以退縮,也沒有人有把握可以活得過完看到最後的結果。
這是江湖中每天都有的悲哀。
也許,你可以稱它為榮譽。
無等等和尚才上岸,便看見卜現在岸邊迎了過來。
“你在等我們?”他的口氣很懷疑。
卜現笑了一笑,點頭道:“正是專程等你。”
無等等挑了挑眉,道:“有什麼事?”
“家師和幾位前輩在西方里許外的一間木屋等三位,請跟我來。”卜現臉上堆滿了誠懇的笑容往前一步,低聲道:“陸法眼他們一行不久也將到,這次聚會是討論如何除去他們┅┅。”
盧飛虹在魔教中並未明確表示支援那一派,所以由他出面比較容易取得無等等和尚的信任。
當然,無等等和尚對於自己的武功也十分自信。但是他是個十分謹慎的人。
“令師是支援那一派?”
“目前是傾向於聯合白、韓滅楊!”卜現回答得也十分技巧:”至於他真正支援誰他老人家並沒有指示。”
這個答案很令無等等滿意,但是他還有一個不明白的地方:“你在這裡多久?”
“一個時辰左右!”
“一個時辰?有沒有看見楚月他們的船經過?”
“沒有!”卜現回答的很乾脆:“在這個時辰內根本沒看見有船進入馬跡塘,也不見有舟子開出來。”
無等等嘿嘿一笑,又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我的行蹤?”
“是陸法眼兄通知了何前輩。”卜現回答的半點也不猶豫,所以感覺十分誠懇,“何前輩也在其中。”
無等等和尚相信了這件事。他想,不得殘殺同門的戒律應該有相當大的約束力,更何況以自己的身手加上蔚回兒、谷狼女誰也不用怕。
木屋果然不遠,裡許的距離對他們來說壓根兒不算是一回事。
這一路上不時有蘭花的香味淡淡在空氣中飄蕩。
是春天的關係吧?這四周荒野倒有不少野蘭雜生。無等等沒有在意這件事,因為他沒有聯想到盧飛虹的名號“心愛深入”除了重手法之外。對於人體的穴道有十分精湛的研究。
蘭花香氣如果隱藏了一種叫“鬼寒蓮”的無味氣粉一起吸入體內的話,在某些部位的穴道會產生沉澱凝結的作用。
也就是說,如果對手攻你某個方位,而你出手的角度和力道又得經由那裡的經脈輸送內力,很可能會產生停滯中斷的情形。
高手過招,這可是絕對要命的過失。
無等等和尚和谷狼女、蔚回兒都沒有發現這件事。
所以,他們很放心的跟著卜現進入本屋內。
燭光很亮,但是也很清楚的看到沒半個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無等等和尚的臉色立即變得又冷又寒。
“他們在地下密室。”卜現依舊十分鎮定的往牆腳那端的一堆木箱竹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