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少分佈,人類一般不會砍伐樹木來造紙,於是從數千年前流傳下來的紙質書就變得格外的珍貴。
對於人類的歷史來說,沒有一種傳承比文化傳承重要。
司渝凡想起在那場人類浩劫發生以前,在祖國裡茁壯成長的花骨朵們每次畢業都會舉行大規模的撕書、燒書和賣書舉動。他曾經在網路裡的歷史評說裡看到時隔數千年以後的新人類對此類行為的痛心疾首和反省。燒教科書的行為尚且如此了,更別提在XX年發生的那場除封建行動被燒焚的珍貴書籍了。
要知道,在新人類社會力,對珍貴紙質書籍惡意損毀等行為都是違法的,情節惡劣的可以被判重刑。
司渝凡手裡捧著一本無比珍貴的星際上下五千年,津津有味的看著。
“滴!您有訪客,是否允許進入?”
“進來吧。”司渝凡以為是哥哥過來,頭也沒抬的回答著,“哥,今天怎麼那麼早過來?”
銀色房門無聲滑開,來訪者卻沒有吱聲。
“咳咳,小宇今天沒空過來……”一把陌生的中年男嗓突然響起。
司渝凡疑惑的從書頁中抬頭,發現站在病房門口赫然是兩位衣冠楚楚的陌生中年男女。
“你們是?”司渝凡納悶,他們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來訪的中年女人穿著很是端莊得體,然而長期緊繃的臉部線條卻昭示著她的嚴厲和精明,她的視線宛如有實質般投射在司渝凡身上,上下掃射了一番,然後完成任務似的調開視線。
一旁的男人臉容微胖,神色俊雅柔和,望向司渝凡的眼神卻是真情實意的心疼:“小凡,小宇說你失憶了,我一開始還不相信。但是沒想到你真的連爸爸媽媽都不認得了。”
“爸爸媽媽?”司渝凡怔住了,然後他仔細的端詳了一番中年男女的五官,發現哥哥的五官比較像媽媽,但是俊雅的氣質卻和爸爸很相似。
再回想一下自己這副身軀的相貌,發現自己似乎和跟前兩位都長得不太像。
中年女人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嗯,算是回應,神色卻帶了一絲難以辨認的複雜和……厭惡?
而中年男人則高興朝司渝凡走近兩步:“哎!爸爸已經好久沒聽你喊我一聲爸爸了。”
司渝凡望天,其實他剛才只是以後的重複而已,並不是在打招呼。
望著眼前神色截然相反的兩人,司渝凡總覺得自己貌似陷入某個狗血的劇情當中去了。
病房內的氣氛突然靜得有點尷尬,司渝凡只能努力調節氣氛:“那個,很高興你們今天能夠過來探望我。但是哥哥說你們上陣子受了一點傷,現在已經沒事了?”
司徒爸爸神色安慰的搖頭:“沒事,只是小傷而已。倒是你的身體恢復得還好嗎?”
“還不錯,估計過幾天就能出院回家了。”司渝凡微笑的回答,在心底卻莫名的鬆了一口氣。雖然覺得他們之間的對話不像是親人之間的關心,反而像客人之間的客套。但是司渝凡早已過了孺慕渴望父母關愛的階段,對於他來說,目前這種客套的距離反而讓他覺得比較輕鬆和安全。
一旁媽媽睨了司徒爸爸一眼,神色帶著點不耐煩,示意他趕緊開口。
“咳咳,是這樣的,小凡,我們過來是想親自向任先生道謝的。不知道你有沒有他的聯絡方式?”提起他們的救命恩人,司徒爸爸神色很是感激。
總算說出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了麼?
司渝凡微微一笑,心底對於這對便宜父母的重量更輕了一些。和一直在遊戲裡堅持尋找自己的哥哥不一樣,眼前的這對陌生的夫妻只是在他入院這麼多天以後過來詢問他們想知道的東西,順便過來看看自己。
在把這對陌生夫妻擺在適當的位置上以後,司渝凡搖頭:“翼?不好意思,平常我和翼也是單向聯絡,因為他平常身在軍隊,不允許隨便對外聯絡。”所以平常一般是翼主動聯絡自己。
司徒媽媽眼底的冷意和不屑更加明顯了,她輕咳了一聲:“我先打個電話,請恕我失陪。衾,我在外頭等你。”
“沒關係,您儘管去吧。”司渝凡對著神色倨傲的母親實在是升不起親近之意,忍不住把敬語用上了。
目送母親離開,司渝凡覺得病房裡的氣氛一下子鬆動下來。
“小凡,你別怪媽媽,她的脾氣一向都是這樣。”司徒爸爸笨拙的替他的妻子辯解著。
司渝凡聳肩:“沒事,反正我失憶了,對爸媽的感情總要重新開始。如果我沒失憶的話,估計會懷疑自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