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接話,知道他是有些惱了,想了想,還是坦白交代道:“對不起,我還是藏了私心。領養聞歌的時候我和我先生就有了去n市發展的念頭,但幾次和聞歌接觸後,她乖巧懂事,加之我對小孩又渴望,便和先生商量著領養她。
我們當初白紙黑字約定好了,聞歌必須留在a市,十八歲之前就養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猶豫過,但到底抵不過這誘惑,想著總是有辦法帶走她,便……”
徐麗青輕嘆口氣,自知理虧:“我先生無法生育,對我愧疚了半輩子,便由著我折騰了。為了計劃著聞歌的高中能順利轉到n市,我才對她這麼嚴厲,上次才對你說了那些過分的話。不過是想讓你不再管她,你們溫家都顧念著她現在是我的女兒而不再對她這麼親近。”
並非是什麼佔有慾,只是想帶走她。
“今年年初,我的工作重心已經轉到n市了。我知道聞歌最信任依賴你,知道她肯定不願意走,就連她也瞞著。如果不是出了這件事,我也許還會瞞下去……”直到她安排好一切,木已成舟時。
溫少遠沒說話,並沒有徐麗青想象中的那樣大發雷霆,反而沉靜得讓她更加不安。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徐麗青的呼吸都要漸漸凝結起來時,才聽他說道:“類似於‘你不要和聞歌走得太近,她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或者‘你沒有立場管她’的這種話,我並不是第一次聽到。”
徐麗青不自覺地屏住呼吸,安靜地聽他說下去。
“但我還是管了。”他的聲音忽然變輕:“這輩子,我都做不到不管她。”
至於原因?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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