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梵連神色都未變,睜眼說瞎話:“不知道。”
老爺子不無可惜地嘆了口氣,看了眼安靜坐在那的白薇,歉意地笑了笑:“整天不著家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邊說邊揮了揮手。
溫景梵會意,抬步離開。
整個a市都攏在這場冰涼的夜雨當中,淅淅瀝瀝的雨聲,拍打在車窗上的雨滴,街道兩旁的路燈被雨水模糊,朦朧了光影,一圈圈的光暈如同漣漪一般,延綿而去。
tc會館在這片夜色裡,便格外醒目。
停好車,溫景梵剛邁進會館,就被等候已久的經理引著去了樓上的包廂。
踩在木質的地板,腳步聲都顯得格外清晰厚重。
推開門,溫景梵一眼就看見了背對著他坐在位置上的溫少遠。只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襯衫,袖口翻卷到肘部,隨意的樣子哪還能尋到平時的嚴謹和沉穩。
經理見把人帶到了,小聲地交代了幾聲,便自覺地關上門離開。
溫景梵幾步走到桌前,在他對面的空座上坐下。這一對視,才發現溫少遠的面色微微泛紅,那雙眼睛亮得驚人,偏偏眼神已經模糊得似沒有了焦點,打量他時都費了一會功夫。
“喝醉了?”難得見到溫少遠失態的樣子,溫景梵忍不住笑了笑,問道:“是繼續喝還是讓我帶你回去?”
溫少遠剛顯了醉態,意識卻格外的清醒。聞言,並沒有回答,只是那微微泛白的嘴唇輕抿,不止給自己斟了一杯,又抬手掀開一個倒扣的酒杯給溫景梵滿上。
兩兄弟對坐,沉默不語地又喝掉了一瓶紅酒。溫景梵這才按住他又要去開酒瓶的手,有些不滿:“我明天要出門,不能陪你繼續喝……”
話未說完,他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五官的線條是前所未有的冷硬,稍一尋思,便有了答案:“聞歌又讓你不痛快了?”
溫少遠沉默著掃了他一眼,那眼神沉鬱,幾欲凝結。
喝了太多的酒,他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又低沉:“我什麼時候和她綁在一起了?”
不痛快是因為她,高興也是因為她,什麼時候開始……她變成了他的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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