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的低沉,他垂斂下的眉眼,看得聞歌呼吸一窒,手指不/禁縮/起,想要推開就近在咫尺的溫少遠。
他靠得那麼近,把所有的情緒都放大在她的眼前,這讓她也無所適從,無法正常思考。
可她剛退開一些,下一秒,他的手指一鬆,改成手指緊扣,牢牢地扣住了她的手指,反身壓在了她的背後。
聞歌被迫迎上前,還未來得及反應,他已經低下頭來,氣勢洶洶地吻/了下來。
那是放下了一切的顧忌才有的攻/城略/池,他咬/住她的下/唇,齒/間的力道有些重,咬/得她疼得皺眉,剛嗚/嚥了一聲抗議,很快又被他吞/沒在唇/齒之間。
毫無喘/息之地。
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凝聚在了嘴唇上,他用力地親/吻,帶著灼燒一切的熱量,吻/得她的嘴/唇一陣發/麻。
溫少遠漸漸地就開始不滿足於此,另一隻扶在她腰/間的手,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料輕柔地摩/挲著指下的那一寸。那摩/擦的觸/感,清晰得讓人無法忽視。
聞歌終於方/寸/大/亂,被他緊扣住的五指不斷用力,想要掙開他。那強硬地被他固定在身側的手掙脫了他的束縛,此刻狠狠地一把掐在了他的腰/間。
溫少遠悶哼了一聲,終於停下來。唇卻未離開,和她的相/抵,那雙眼睛漆黑明亮,蘊著水光,清透深遠。
“討厭嗎?”他低低的問她,那聲音染了幾分動/情,微微的沙啞。
聞歌搖搖頭,鼻尖卻是一酸,她紅著眼眶看著他:“你總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那聲音嗡上了鼻音,聽上去格外的可憐:“你總是不問我的意見,以前是,現在依然還是。”
她鬆開手,那稜角刻得她手心陣陣發疼發燙的銀/行卡全部落在了地板上,發出幾聲輕響。
聞歌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委屈又難過,那蓄了半天的眼淚搖搖欲墜:“你憑什麼覺得我現在還是會聽你的?”
他向來見不得她掉眼淚,更何況如今,一看她滾滾地落下眼淚,就心疼得不行,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柔和了許多,輕哄著:“以後我都聽你的。”
聞歌的眼淚掉得更厲害了,她又狠狠地一把掐在他的手臂上:“你讓我哭了那麼多次,我不想原諒你,我討厭你。”
這明顯的軟化,聞歌自己還沒察覺,溫少遠已經感覺到了。他壓住眉間的欣喜,溫柔地把她整個人納進懷裡,抱起坐進沙發裡。
她哭起來,依然還是以前那樣,小小的,總還沒有長大一樣。
他看得心尖柔軟,低頭吻了吻她的鼻尖:“以後不會再讓你哭了。”
聞歌抬手推開他,抑制不住地哽咽:“你總是推開我,我不敢……再把自己交給你了。”
這一句……是真話。
她不敢了。
溫少遠突然說不出話來,微涼的鼻尖還觸/碰著她溫熱的臉頰,他低頭,輕輕地吻/著她,繾/綣又纏/綿:“我把全部的自己都給你,以後,你來決定。”
這就是他為什麼在開始談話之前,先把□□塞進她的手心裡。這才是她傷得最深的根結所在,而他,雖然不問,可什麼都懂。
只要是與她有關的,細緻入微。
“我們之間,始終都是這樣的一個距離。”他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大約一毫米。”
聞歌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可這一毫米,差得卻是一個可以承擔一切的人。”他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裡親了親:“以前我可以負責你的全部,如今,更可以。”
聞歌沒說話,抿著唇,用力地唇角都有些發白。她垂下眼來,那眼淚落在她的手上,濺開水花,一滴一滴。
她卻不覺得難過。
溫少遠沒再說話,就這樣抱著她坐/在他的懷裡,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著她的頭髮,偶爾低頭親/親她。
是他前所未有的溫柔。
聞歌哭著哭著就有些不好意思了,等醒過神來,看見自己坐在他的懷/裡,更是有些著惱。忽然轉頭,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用了幾分力,啃出了一排深刻的牙/印。
“嘶。”溫少遠被她咬/得倒抽了一口涼氣,那握著她的手也不自覺地用了幾分力。
可一偏頭,看她哭得慘兮兮的樣子,只覺得放在心裡怎麼疼都不夠,哪還捨得生氣。
先抽了紙巾給她擦了擦臉,看她低垂著眉眼不願意看他的固執模樣,忍不住笑了笑,問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