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替我擋著那些箭,但我已經看見他身上中了數箭,那些插在他身上的長箭,讓我觸目驚心,在他和眾將士的掩護下,我得以順利逃離他們的射程,後面計程車兵再衝了過去,滄軍開始與我們混戰起來,我回眸到處都是人,刀光閃了眼睛,鮮血蒙了雙眼,我怎麼找也找不到楚律的身影,他怎麼了?他是否能脫險?我心急軀馬眼,我怎麼找了怕苦不到楚律的身影,他怎麼了?他是否能脫險?我心急軀馬往回走。
“女皇——不要再過去,你身上流了很多血,得趕緊回去醫治。”胡陸衝過來對我說。
“楚將軍呢?”我根本無暇顧及身上的傷,大聲地問他。
“楚將軍他一定沒事,女皇先回去療傷,這裡有我們。”他也大聲地對我說,我雖然心中焦急,但不得不聽從他的勸告,我身上受了傷,並且不輕,留在這裡一定會拖累他們。
楚律一定會沒事的,他一定會沒事的,我對自己說,但這話騙得了任何人,就是騙不了我自己,我是親眼看見他用他的身體幫我擋了很多箭,我親眼看見他身上插著很多箭,剛才他只顧著幫我擋箭,根本就沒有顧惜自己,他怎能沒事呢?我飛奔回去,一路惦記著楚律,這個滄天涵實在太可惡了,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我一把拔出插在手臂上的一支利箭,狠狠地折成兩段,扔到地上,箭扔到地上的時候,鮮血已經浸溼了衣衫,我大腿、肩膀還有幾處箭傷,左手流血最厲害,不知道誰的臂力那麼了得,那箭穿臂而過,剛才還不覺得很痛,但離開戰場,才發現痛得不能呼吸,並且現在正汩汩地流著血,那血慢慢地脫離我的身體,我整個人感覺要虛脫一樣。
滄天涵這個混蛋,他的心實在是太狠了,一面還情意綿綿地哀求我回到他軀殼,一邊就已經對我痛下殺手,誰愛上這樣的男人,誰倒黴,誰被這樣的男人愛上,更是倒了九百輩子的黴,但我連罵他都沒了力氣。
幾個士兵跟在我身後,胡陸擔心我身上的傷,叫他們護送著我回去,他們有一個騎著快馬飛一樣地往軍中疾馳,還沒有到軍營就開始大喊御醫了,讓留守的將士恐慌得不得了,御醫們慌慌張張地跑出來,看到我身上插著的箭嚇得臉煞白煞白的,而這個時候我整個人卻靜了下來,似乎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
我靜靜地看著他們手忙腳亂地幫我治療,因為我是女子,你們都面露難色。
“沒事,你們當我是男的就行,該怎麼弄就怎麼弄,還要拘謹。”雖然我已經說到這個你份上,他們的還是汗如雨下,雙手顫抖,我是女的都不介意什麼?
“女皇,你忍著痛,我們幫你拔箭了,很快——”他們戰戰兢兢地對我說,但還是很緊張。
本來不是很痛的,但聽到他們的聲音後就覺得很痛,當他們將箭拔出來的時候,血不是控制不住湧了出來,身上地方都淌著血,我感覺我整個生命都要慢慢耗盡一樣,我無力地看著他們手忙腳亂地幫我包紮,他們都是名動一時的大夫,可能面對的是我,才如此慌亂,包紮完了,我躺在床上,空洞的看著帳頂。
這一仗我們應該輸了,兄弟們在戰場上灑這熱血,楚律現在生死未卜,只有我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我在床上街頭什麼?等著他們戰敗?等著滄天涵帶兵衝過來,拿著手中的利劍刺穿我的胸膛?我等著他們長驅直入,攻破我瀚國帝都?
心比身上的傷還要痛,我的心蹦得緊緊的,我豎著耳機聽,我想聽急促的馬蹄聲,但同時我又害怕聽到馬蹄聲,因此我不知道這戰馬是瀚國的還是滄國的,我掙扎地爬起來,用那已經包紮的嚴嚴密密的手顫抖地修書給狄陌。
我在信中求他無論如何都在最短的時間去進攻滄國,將滄國的注意力分散,讓滄天涵知道後院著火了,好調兵回去,現在滄天涵似乎已經傾巢而出,軍中就剩滄祁把守著,嘎然是固若金湯,但我必須要滄天涵有所顧忌。
只是不知道狄陌會不會幫我?現在狄國災害連連,前不久才差點被叛軍攻陷,現在他是否願意引火燒身發兵去攻打滄國?就算肯我的快能否順利送到他手裡,我不確認,心壓抑著。
我叫了幾個輕功、武功都過硬計程車兵過來,要他們無論如何要將這些書信交到狄國國君的手上,然後我立刻派兵回帝都請求增援,做完這一切事情,我感覺整個人虛脫了一般,但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就這樣倒下。
我支撐著身子走出門外,試圖站在高出遠眺,但身上因流血過大,還是顯得比較疲軟,這裡紅霞如血染紅了天邊,讓我無端生出一股悲壯感來,我感覺染紅天邊是我瀚國將士的血,我俯瞰腳下這塊土地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