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坐了下來,小時候父皇就是在這樣的曠野,在這樣的夜晚帶著我策馬狂奔,風揚起我們的衣袂,吹亂了發,那樣的日子充滿了笑聲,充滿了愛,充滿幸福,想起父皇,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我的嘴角禁不住微微勾起。
他們的手腳倒很快,只那麼一會我就已經聞到了飯菜香,估計士兵們的肚子已經饞得不行,催著他們快點弄。
“真見鬼,那麼大的一條河,居然連一條魚都捉不到,就是捉到的都是死魚真是倒黴死了。”聲音帶著怨氣,但聽起來來還很稚氣,看來是一個小士兵貪玩下河捉魚了。
“就是,我還打算捉幾條回去烤著吃呢?好久沒吃過腥,聞過肉味了。”聲音帶著對肉的極度渴求,他們嘟囔著幾句就回去趕回去用晚飯了,怕回遲,吃光了,我笑笑,這些士兵可能真是饞壞了。
“小河沒魚?死魚?”我心中一激靈,猛地衝了回去,我邊跑一邊大喊叫他們先不要吃飯,他們都在裝飯,手腳快的正端著準備要吃。
我問了一下,只是幾個煮飯的偷偷吃了點,他們驚愕地看著我,不明白他們的女皇為何如此驚慌地跑過來阻止他們用膳,我看見他們沒有什麼異常,我吊起的心才放下來,我聽到小河裡有死魚,我還以為這小河已經被人下毒了呢?看來是我多心了,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叫他們再等上一會再開飯。
士兵們的肚子開始咕咕響,飯菜的香味又四飄,而我卻強制地下令推遲開飯,他們泱泱地將飯菜倒回去,雖然大家都不敢有什麼怨言,但我從他們的臉上看出有不滿,無論他們有多大的怨氣,我都不能冒這個險,一時半記刻我還說不明白給他們聽,並且我也不知道這水是否有毒?
為了能儘快確認,我叫了左先鋒廉宜,帶馬匹到小河邊,讓馬來試驗一下究竟有沒有毒?
“女皇,你是懷疑這小河有毒?”他問我,我點了點頭,如果是下毒了,這真是讓人心寒。
“那不用試了,因為很多兄弟剛才都帶他們的馬去那邊喝了水,現在都有一段時間了,也沒有見有什麼事情,估計是--”他沒有往下說,我知道他想說我多心了,但我心中始終不安,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雖然我的身體是百毒不侵,但如果他們都中毒了,就算我有三頭六臂,我都逃不回去,並且如果他們都死了,我逃回去又有什麼用?
“大家稍安勿躁,本皇不能拿你們的性命當作兒戲,所以我們必須再等等,就請兄弟們再忍忍心,餓了就吃點乾糧,這麼多天都是這樣,也不差今天一天。”我的態度一樣很堅硬,如果這水有毒,那就不是一兩個人的問題,而是全軍覆滅,我希望一切都是我多心,因為很多戰馬都在小河裡喝過水,如果小河中的有毒,那他們的馬?我真的不敢想象。
士兵們聽我這樣說,也安定下來,畢竟他們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平時也吃苦慣了,即使幾頓不吃,也不會怎樣,只是剛才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而已。
就在我胡亂猜測的時候,突然有士兵驚慌失措地跑了回來,說有大量馬匹口吐白沫倒地而亡,聽到這話剛剛吃了點飯菜的廚子,嚇得臉色煞白煞白的,連身體都抖了起來,我看到他們眼裡的驚恐和絕望,那種對死亡的恐慌與絕望,我閉上了眼睛不敢再去看他們,我害怕看到那樣的眼神,對生的留戀,對死的恐懼。
我在祈求他們吃得不多,不至於沒命,但是這個世界總是那樣殘酷,沒多久他們的身體就抽搐起來,我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口吐白沫,痛苦而死而沒有任何辦法,原來親眼看著一個人慢慢死去竟是如此的殘忍。
其實我可以救他們,我記得我以前在滄天涵中了蛇毒的時候,我就是用自己身上的血,救了他一命,如果我用身上的血,他們興話能活下來,我也閃過一絲猶豫,但最後我還是沒有救他們。
我覺得自己真的好殘忍,但我卻不得不這樣,如果讓眾人知道我身上的血能解毒,萬一再發生這樣的時候,我絕對相信會有人為了保命拼死也要殺了我,並且到時我會被人爭奪著喝盡最後一滴血,甚至連肉都吃了。
人為了活命很多時候會泯去人性,我從來不把人想得太壞,但我也不把人想得太好,但看到他們如此痛苦地死去,看到那些我原本可以救活但結果依然死去的人,我的心憋得很難受很難受。
在場計程車兵那臉都嚇的白白的,他們原本帶著不滿的臉現在寫滿了感激,生與死對他們來說就只是一線。
我叫人將這幾個廚子埋了,然後去看了看那倒地的馬匹,死亡的馬匹多得超出我的預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