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說:“像我這樣的情況換成別人,別人一樣會考慮的。”我問具體指什麼?她說:“我不喜歡那一個將要做我丈夫的男人。”我愣住了。是的,聽的人都沉溺在出國這樣誘惑人的前提之下,對於這個唯一的可以使她出國的交換條件卻模糊了。不可否認,這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是愛與不愛的問題。在世紀末,人們似乎不談愛了,只顧得談利益,似乎利益是唯一的可以讓人與人之間交往保持均衡的清醒劑,特別是像我這年齡的人,是很容易將愛看做對人的一種傷害,特別是對女人的一種傷害,所以愛這個字已經被我有意識地忽略不顧了。剛才,我一點都沒有為她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我認為,這樣的國際聯姻本來就不應該也不可能是愛的產物,如果談愛情,自然會讓人覺得不倫不類。誰知柳絮自己提到了。先前我曾經錯誤地以為她心中的愛情已經死了。看來,愛情是火中的鳳凰,燒不死的。我想。
她說那個男孩特老實,老實得幾乎不說話。回大陸訂親的一切事務都由他的父母安排子妥當,“他像一個任人牽線的木偶”,她這樣形容那個居住在美國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