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禽.獸便會……
含珠眼淚越來越多,卻不得不委曲求全,在沈澤沙啞的催促裡,聽他的話。
沈澤興奮地握緊她手,“含珠以前沒碰過吧?也不知道男人身上有這樣的好物是不是?”
含珠眼淚不止,身上卻因他的動作他的話越來越熱,想要收回手,他不放。
她絕望地哭出了聲,細細弱弱的,因為那藥效的關係,更像難耐之下的邀請。
心知火候已到,沈澤飛快鬆了她手,起身脫衣。
程鈺就趁他背對屏風那一瞬,鬼魅般貼了過去,鋒利匕首直接抵在他脖子上。
沈澤腰帶還沒松完,驟然被襲,驚得渾身一抖,之前威風的地方立即蔫了下去。
他不敢扭頭,對著床裡側顫聲問:“好漢饒命,你要錢要人,我都給你……”
程鈺瞥向床上粉面桃腮如海棠欲開的姑娘,見她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邊哭邊用那雙水濛濛的眸子感激地看著他,嬌.喘微微,淚光顫顫,可憐又動人。程鈺別開眼,迅速放下紗帳,脅迫沈澤轉身,“先把解藥給她。”
沈澤不傻,料到刺客跟江家姐妹是同夥的,而且應該不敢殺他,理智漸漸迴歸,儘量平靜地道:“不瞞公子,我這番過來是為了欺她,怎麼會準備解藥?公子放心,那藥藥效不烈,喝杯涼茶,用不上半個時辰也就散了。”
程鈺扣住他肩將他抵在牆壁上,刀刃對著他脊背扎進一寸:“交出解藥。”
沈澤疼得額頭冒汗,急著哀求:“真沒有解藥,我若欺瞞你,罰我不得好死!”
程鈺手上繼續用力。
沈澤鑽心鑽肺地疼,依然不改口。
程鈺信了,掃一眼房間,將人帶到桌子旁,取了抹布堵住他嘴,隨即扯住沈澤胳膊,咔噠兩聲脆響,利落無比地先後卸了沈澤兩條手臂。
沈澤疼得幾欲暈過去,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程鈺踩住他腳踝,“老老實實躺著,敢逃,我不殺你,你的兩條胳膊卻也別想再接回去。”
沈澤恨死了他,又怕極了他,連連點頭。
程鈺料他也不敢再折騰,收起匕首,提起茶壺去了床前。
裡面明珠熠熠生輝,隔著紗帳也能看清她雙腿交替磨蹭,身子輕搖,如初開的花瓣在風裡顫動,風來來回回,送來縷縷幽香。
這是程鈺第二次聞到她身上的香,比第一次還濃還媚,鑽到體內,在他胸口撩起一把火。
下面卻平平靜靜,如他在一牆之隔聽人行房,心裡會升起每個男人都有的渴望,然也無用。
程鈺冷笑,挑起紗帳,將茶壺挪到她腦袋之上,對準唇道:“張嘴,餵你喝水。”
他與沈澤的話含珠都聽見了,程鈺挑開紗帳前她馬上閉上了眼睛,彷彿自己看不見,旁人也就看不到她此時的狼狽。聽程鈺說要喂她喝水,她以為會像她喂爹爹喝藥那般,雖然難為情,為了儘快恢復正常,也只能輕啟紅唇。
她嘴張開地小,隱約可見貝齒香舌,程鈺本想讓她再張大點的,見她臉紅得不像樣,他皺皺眉,彎腰俯身,讓茶壺嘴離她更近。
清涼的茶水毫無預兆灌下,含珠沒有準備,本能地閉嘴吞嚥,於是茶水澆到她臉上脖子上,越發狼狽,也越發勾人。
換個男人定會趁機大飽眼福,程鈺卻只覺得不耐煩,就好比餓極的乞丐,在他面前擺一桌最豐盛的美味兒卻封了他嘴叫他不能吃,那乞丐見了美味兒只會惱火生氣。此時含珠越美越撩人,無異於更無情地提醒程鈺,他做不成正常的男人,藥治不好,女人刺激也無用!
心中有火,程鈺猛地掐住含珠下巴,不管不顧地灌她喝水,灌得她溼了衣襟也不管。
灌了半壺,他將茶壺丟到床上,轉身叮囑她:“這幾日我都在縣衙,記住我的話,令尊出了頭七你們便乘船北上,到了蘇州碼頭停靠半日,我在那裡與你們匯合。”
出發時定王傷勢雖然不能痊癒,挾制江凝珠足矣,江家這幾人不敢不聽話。
含珠半身都溼透了,嗚咽著應他:“好……”
她知道自己不該哭,他救了她,他再粗魯,都是個君子,沒有趁虛而入,那她還哭什麼?
她忍不住,臉上被他掐得疼,脖子上胸口都是水……
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今晚先是被惡人羞辱,又被冷漠恩人蠻橫施救。
身體漸漸有了力氣,含珠拉過被子,不顧茶壺打翻又有水流了出來,蒙在被子裡哭,連兩人是何時走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