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她還抱著小傢伙柔聲哄他睡覺……
越想,越忍不住羨慕。
這樣溫柔的姑娘,他也想要……
念頭一起,程鈺閉上眼睛。
她再好再美再香,做飯再好吃,身段再妖.嬈,都與他無關,他身體有疾,他,配不上她。
“我走了。”摸摸阿洵紅潤潤的臉蛋,程鈺站了起來,看也沒看含珠,直接去了恭房。
含珠側耳傾聽,什麼都沒聽到。
她不知道他到底走了沒,先將紗帳放下,想去後頭看看,怕他還沒走,就和衣躺在了床上,沒有蓋被子,怕涼到阿洵。等了等,沒等到聲音,含珠卻有點忍不住了,剛剛她是想去恭房小解的啊。
搭在小腹上的雙手攥了攥衣裳,繼續忍了會兒,她悄悄下地,走到恭房門口,探頭看。
裡面沒人。
含珠輕步繞過屏風,也沒有人,看向窗子,眼尖地發現有扇窗戶只是虛掩。確定他走了,含珠鬆了口氣,走過去將窗子關好,剛要小解,瞅瞅周圍,含珠還是有點擔心,重新檢查了一次,頭頂都看了,確確實實沒有第二個人,含珠這才坐在了鋪著錦墊的恭桶上。
輕微的水聲傳到了窗外。
屋簷下,一身黑衣的男人渾身僵硬。
程鈺真沒想偷聽,他只是,捨不得這片溫暖柔和的光亮,想等她吹燈睡下,他再離開。剛剛她走到這邊關窗,他以為她忙完就會去睡,不想她竟然……
再尋常不過的事,因為是她做的,程鈺心頭著了火。
不受控制的,想象了裡面的情形,她肌膚那麼白皙,身上是不是同樣細白如雪?他背過她,託過她雙腿,她也抱過他的脖子,與他緊緊相貼……
水聲消失了,房間變黑了,萬籟俱寂,程鈺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他迅速回了靜王府。
躺在床上,依然不能平靜,渴望裡又有不甘。
他起身,將當年兄長送他的那本據說是最好的畫冊翻了出來,回到床上,看著尋常無奇的封皮,程鈺的手湊過去再離開,最終還是敵不過心魔,翻開了一頁。
一男一女,書房,女子扶著書架,看那神情,彷彿擔心書架會倒,於是扭頭催身後的人。
程鈺手伸了下去,閉上眼睛回想那日在書房,她就在他眼前,他不再只是看她,他將她拉到懷裡,她不願意,他一把扯開她的衣裳。
額頭冒了汗,呼吸急且重,手越來越快,卻始終無用。
汗漸漸落了,呼吸歸於平靜。
程鈺盯著床頂,只覺得沉默的床頂也在嘲弄他。
良久良久,他穿衣下地,點了蠟燭,燒了書。
不願再想,睡下之後,美人又入了夢。
睡前想象的,在夢裡繼續,卻更加真實。
她抗拒的手,她驚恐的眼,他不忍心,可又更想擁有,便不顧她哀求,撕開她衣。
幽香襲人,似真似幻,他緊緊抱著嗚咽啼哭的她,終於做了回男人。
還想再親親她,夢不知為何醒了。
胸膛起伏,他在黑暗裡喘.息,回想夢裡情景,滿心愧疚。
她蕙質蘭心,善良純潔,他怎能如此褻.瀆她?
中褲溼了一片,程鈺苦笑,幸好他偶爾還會這樣,否則一年到頭床上都乾乾淨淨,身邊人能不懷疑?
捲起床褥扔到一旁,程鈺繼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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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裡春闈結束,考生們心急如焚地盼了一個月,三月下旬,終於發榜。
顧衡與兩個同窗擠在人群裡,顧衡眼力好,看到自己的名字後,繼續幫同窗找,沒找到,他不好先打擊友人,便裝作看不清的樣子,繼續往前面擠。
“你眼睛最尖,看到咱們名字了沒?”個頭矮的同窗問另一個人,兩人皆穿著綢緞衣裳,相較之下,顧衡一身細布青衣,若不是他容貌氣度擺在那兒,被人誤會成兩人的小廝都有可能。
附近的都是浙江府考生,外地人來到京城,會自然湊到一起,結下一段情誼。這邊話音剛落,前面就有人大聲喊道:“顧子衍中了,一甲第四名!劉文山中了,一甲第十七名!姚志遠中了,一甲第……”
江南多才子,也不知道那人自己中沒中,但他郎朗吆喝裡,充滿了身為浙江考生的自豪。
顧衡的兩個同窗大喜,先後狠狠捶了顧衡一拳,“行啊你,直接前四了,殿試好好表現,撈個狀元探花都不是問題!不行,今晚你必須請客!還得去京城最好的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