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摸摸她腦袋,讓春柳秋蘭一起出去照看。
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了凝珠清脆的笑聲。
含珠心中好奇,悄悄挑開窗簾往外望,看不見,她額頭捱得窗子更近,卻只看到一個撐船的身影。他側對她站著,衣袍被江風吹得獵獵作響,貼在身上勾勒出高大挺拔的輪廓……
還沒看到他臉,他忽的看了過來。
含珠立即放下竹簾,倉皇退後時不小心撞到桌子,手更是將茶碗拂落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含珠心跳快得厲害,捂著衣襟站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他有沒有看到她?
看到了又會怎麼想?
心不在焉地撿起空茶碗,含珠看看剛剛自己坐著的地方,無比後悔。
船尾。
聽到那聲並不清晰的悶響,程鈺撐船的手頓了一下。
她退得急,他只看到一張白皙俏麗的臉,還沒看清她神情,她就逃了。
是在看他,還是看她的妹妹?
程鈺回頭,看一眼距離他足有五步遠的釣魚的幾人,怔了怔,繼續撐船。
晌午休息,定王在船尾小解完回來,驚訝發現程鈺去掉了鼻子旁的黑痣。
“早該弄掉了,看著就倒胃口。”定王嫌棄地道,就跟他臉上的痘一樣,都是小東西,船靠碼頭時再粘上也來得及。
“我沒讓你看。”程鈺冷冷地回他。
定王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