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做什麼”都不想與他說,程鈺攥住玉佩,抬起頭,簡單地將他與周文嘉的約定告訴了她,當然省略了一些她不必知道的話,“長痛不如短痛,我撒這個謊,是希望文嘉早日對你死心,所以希望你配合我,咱們做樣子給文嘉看,他死心了,自然不會再糾纏你,以後你我到底如何相處,他也沒心思留意。”
也就是說,騙了周文嘉相信後,他們就不必再裝互相喜歡了。
含珠真是懶得再與這人有太多牽扯,可週文嘉……
那樣可憐的一個人,含珠知道自己不會喜歡他,那麼,徹底斷了他的希望也好。
“怎樣配合?”她平靜地問。
“要端午了,舅母定會請咱們去過節,到時我找機會單獨見你,你,繡個香囊送我,表弟看到了,便明白了。”程鈺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與平時無異,“表弟真正放棄後,我再把香囊還你。”
他太冷靜,冷靜得彷彿沒有事情會讓他緊張,包括這等同姑娘索要貼身物件的事,也正因為如此,含珠亦沒有胡思亂想,淡淡應道:“好。”
一個字,轉瞬就說完了,讓他想細細回味探究都不行。
看著紗帳內鏡中花水中月般的朦朧倩影,程鈺識趣地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