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極了,他白日進宮當差,兩人很少這樣的。
知他在氣頭上,還是被她氣的,含珠乖順地縱容他,可他啞著嗓子說出的話太羞人,偷偷睜開眼睛,瞧見的刺眼光亮讓她想要暗一些,暗得讓他看不清才好。趁被他抱了起來,含珠咬唇,扭頭抬手,要把紗帳從帳鉤上夠下來,誰料快碰到了,他突然率兵叩門。
“別!”她嚇破了膽,脫口而出的勸阻竟帶了淒厲,馬上縮回手按住他肩膀,本能地往上躲。
程鈺出了一身的汗,若不是被她驚恐的聲音喝止,他根本停不下來。看著她漸漸轉白的小臉,驚恐害怕與他的期待神往截然相反,他無奈問道:“真就這麼怕?”自知還沒準備好,他貼著門探查了會兒便趁士氣減弱被她察覺前撤了兵,抱著她輕顫的身子問。
他那樣威風,含珠能不怕嗎?
成親之前,甚至是他針灸有了變化之前,含珠都不明白男人那兒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以為他是因為隱疾差別人太多才自卑的。親眼看過之後含珠才明白,他並非不如旁人,自卑不是因為塊兒頭,而是因為他舉不起來。現在可以了,含珠都難以想象世上還有比他更威風的人,真有,那人的妻子能活嗎?
“你快走……”她不知道別人能不能活,只知道真被他得逞了,她怕是活不了的,就算活著估計也要狠狠遭一番罪。誰願意遭罪?能躲過一日是一日。管他怎麼保證怎麼哄,含珠都不聽,捂著耳朵趕他。
讓他佔了這麼多便宜,她已經賠完罪了,不必再覺得對不住他。
不心虛了,脾氣就大了,程鈺不怕她耍氣,可兩人這樣,她動一動他就上火。怕連續幾次影響以後的本事,程鈺趕緊放開她,落荒而逃。逃到前院,撞上聞訊趕來的楚傾,翁婿二人隔著幾丈默默對視片刻,楚傾先開口:“跟我去喝兩杯?”
程鈺現在不能沾酒,犯不著陪他,反正媳婦已經疼過了,隨便找個藉口跑了。
一副吃幹抹淨擦嘴就走的樣子,氣得楚傾胸口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