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今天姐姐一定會回來的!”
兒子糖葫蘆似的黏著他,楚傾一把將小傢伙提了起來,狠狠拍了他屁.股一下,“安靜等著,再吵我把大黃送給從風養去。”
阿洵立即閉上了嘴。
小臉白嫩嫩的,楚傾緊了緊手才沒有親一口,恰好此時那邊傳來了馬車的動靜,楚傾眼睛一亮,抱著兒子往臺階下走了幾步,果然就見靜王府的馬車轉了過來。
“姐姐!”阿洵對著馬車大喊。
含珠實在太想小傢伙,心急地挑開窗簾往外望,十六歲的大姑娘烏髮已經梳成了婦人髮髻,白裡透紅的小臉露出來,被大紅衣領襯得如玉蘭花一樣明麗,笑眼盈盈,看得楚傾心裡化了,阿洵咧嘴小嘴兒笑,彷彿馬車正將他最喜歡的寶貝慢慢拉過來。
馬車裡面,程鈺看著一心朝楚傾父子笑的妻子,莫名地泛酸。
才分別幾天啊,以前半年不見他,也沒見她這麼想。
馬車停下,程鈺先跳了下去,正想喊楚傾一聲岳父,楚傾忽的將阿洵塞到了他懷裡,程鈺本能地抱住,楚傾就趁這會兒功夫佔了車前的位置,熱絡地喊女兒,“菡菡下車吧,爹爹扶你。”
男人一臉慈愛,眼睛不著痕跡地打量她,似乎想看看她是不是瘦了一樣,含珠笑了笑,彎腰走了出去,楚傾伸手,她也沒有再猶豫,將手搭在了男人佈滿繭子的大手裡,一邊下車一邊親暱地道:“爹爹怎麼來外面等著了?”
“我想姐姐!”阿洵飛快從表哥懷裡掙了下來,一頭扎進了姐姐懷裡。
含珠抱住男娃,低頭親了他一口。
這會兒她的手都恢復了自由,程鈺冷下去的臉也迅速恢復了自然,可是楚傾都瞧見了,氣得只想馬上反悔把女兒搶回來。這叫什麼女婿?他把女兒嫁給他,這幾晚程鈺不定佔了女兒多少便宜,現在他當爹的扶了女兒一把他竟然還敢擺臭臉?
女兒右手牽著弟弟,楚傾馬上站到女兒左手邊,催她往裡走,“外面冷,快先進去吧,到了屋裡再說話也不遲。”
左邊慈父熱絡姻親,右邊弟弟嘰嘰喳喳地訴說相思,含珠也真有了種回孃家的感覺,不由自主隨楚傾爺倆進去了,快走進侯府正門時,才想起落下了丈夫。
她側身回頭,就見程鈺冷著臉站在馬車前,那眼神好像要吃了她。
含珠卻是一點都不怕,扭頭繼續走了。
現在她回家了,在楚傾的地盤,他能奈她何?